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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（第2页）

若汐怔怔地看着他。

亲昵

放下电话，明晨怔怔站了一会儿，出神。

胸腔中有一股奇怪的感觉，忽冷忽热，觉得鼓涨，可是一时又虚浮浮彷佛什么也没有。真的要这样做吗？

苦恼过憎恨过疯狂过，为了景颐为了妈妈，也消沈过，堕落过，逃避过。

有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浮出来，……小汐？不不，不是小汐。那样温柔的快活的单纯的，……是景颐呵。

可是那双眼睛突然间变得惊惧而疯狂，……不要过来！不要过来！我不认识你！……求……你……放我走……泪水纷纷地坠落，坠落在衣襟……血洇染开来……惊心动魄……

妈妈哀伤着恳求着……不要报复！晨儿不要！他毕竟宠你视你为子！答应妈妈！平安过一生……

声音与血色交织着，明晨猛地惊醒，浑身汗，心冷得象铁。

是，妈妈，我答应你！不报复，只是，只是，要让他不能再做这些事！让他……不要再伤害我所爱的人……

明晨慢慢走上楼去寻若汐，房间里没有人，潮热的风自大敞的窗扉涌进来，鼓动着窗帘。明晨轻轻走过去，推开露台落地门，若汐背朝着他，一个人站在那里。

夜色习习，小小前庭里开满了花，清香扑鼻。

若汐细长的身影挺得很直，微低着头，一动不动。

明晨目光自那挺秀的肩胛线条不由自主一路下滑，梭巡着掩在宽大恤衫下的身体，露在外面的小臂，紧致的线条有着青涩的力量与少年的柔和。若汐的肤色天生白皙，却不是苍白，而是一种玉白色，极圆润细致。

夜的黑暗令他的轮廓朦胧而诱惑，明晨心中不由一动，不及思考之下，已经伸臂自背后将若汐拥入怀中，他感觉那略微发凉的身体在他怀中一僵，却并没有挣扎。若汐似乎犹豫了一下，慢慢抬起手，覆在明晨环在身前的手臂上，身体渐渐软化，彷佛叹息了一声，向后倚在明晨胸前。

风沿着黑暗的轨迹无声地吹过，空气缱绻而稠重起来，充满暧昧的甜香。

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剧烈。

令人心慌的安静持续下去，似乎会持续到永远，但明晨感到若汐微微蠕动着，在他怀里转过了身来，明晨并没有放下圈住他的双臂，就着相拥的姿势，若汐半仰着头，与明晨的视线相接。

衰微的天空里，那目光如星，几乎令明晨窒息，他呻吟一声，伸出一只手，盖在若汐的眼睛上。若汐似乎眨眨眼，眼睫如蝴蝶羽翼般轻轻刷拂过明晨的手心，一秒种内那股酥麻感已自手心沿臂直达心脏。

露在手掌外缘的若汐的唇，唇角忽然上翘，为了明晨这个古怪的动作，笑起来，小小雪白的犬齿露出头，蛊惑至极。

明晨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如向日葵般灿烂的笑靥，他梦游般低头轻吻上去。

唇瓣相接，两个人俱是一震，但随即意识飞离肉身，只余热切的渴望接掌一切，辗转交缠，沈醉而迷离……

星子纷纷坠落，花香如鸦片馥郁而芬芳……

良久……

良久……

明晨心底尚余那一丝丝可怜的自制力起了作用，他挣扎着结束这个吻，感到气息紊乱。怀里的若汐身体发软，几乎是挂在他臂上，埋着头，急促地喘息着。

明晨静静等着他呼吸平稳下来，苦涩地笑，不忍释手，却只得轻轻往后退，道：「小汐，我得走了。」

怀里的若汐没有放手，如影随形附上来，静静的摇了摇头，轻声说：「不许。」并没抬头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