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司赫怔怔盯着旧仆从的画像,心脏剧烈跳动。
握纸的手在颤抖,她一阵眩晕,冷汗浸透后背。
“……”
尽管早有心理准备,冲击仍远超想象。此刻的陈司赫无法正常思考,唯有颤抖——震撼如浪潮般从体内席卷全身。
[仁泉?温特]
画像上的仆从与金河振惊人相似,除了发色与浓密的胡须,面容如出一辙,就像她与普莉希的关系。
最终,猜想成真了。
金河振就是仁泉,他因此不得不憎恨她——因为一切本就是她的错……
“……靠。”她轻声咒骂,双眼难睁,额头抵在桌上。喉间泛起恶心,记忆封印部分剥落,往昔回忆与悔恨如潮水般涌来。
就在这时,咚、咚——有人轻拍她,却毫无反应。
嘶、嘶——
来人开始摇晃她的肩膀,这轻微动作竟让她一阵眩晕,她抬头怒视闯入者:
“……你在这儿干什么?”
眼前是年轻的普勒里昂国王普莉希。尽管陈司赫目光威胁,普莉希却毫无惧色:“未经允许,祭司也不得使用王室图书馆。”
陈司赫沉默地盯着国王的脸——这孩子是过去的自己,曾是愚蠢而可怜的统治者。即便如此,她仍对这位国王心怀怨怼。
陈司赫将汗湿的头发从额前捋开,指向记录册上的画像:“国王,你认识这人吗?”
“……”普莉希的表情瞬间凝固。
陈司赫眼中泛起魔力,催促她回答。普莉希冷汗直冒。
“若认识,就回答我。”
但普莉希仍沉默,只是盯着“仁泉”的画像——眼中满是凄凉的悔意,正被难以言喻的痛苦慢慢吞噬,如同火焰渐熄的灰烬。
陈司赫心中涌起悲伤。
突然,外面传来一声大喊:
——驿马回来了!找到了其他祭司!
**
清晨,驿马带着好消息归来。
“……我们差点就死了。”
他们将徐英智与李勇河带回王宫,二人浑身污秽,几近虚脱,靠吃草喝雨水才勉强活命。
“全靠英智小姐我才能活下来。”李勇河坐在王宫花园的枯萎花草间,向徐英智说道。
“我也一样,全靠勇河先生。而且我第一次发现,煮草居然挺好吃。”
共同求生近一周,二人关系愈发亲近,彼此深情对视。艾琳却不满地揪住李勇河的耳朵:
“啊,啊!干嘛?”
“你在搞外遇吗?”
“……怎么可能,我心里只有我妻子。”
除了申宗鹤,众人已齐聚,我决定询问“首要任务”:
“打扰一下,你们见过这样的水晶吗?”
“水晶?”
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