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日由我做东还席,再向三哥赔罪。”
柳长州看了一眼芸娘,挑了挑眉,“既然你有事,那就先走吧。”
又指着芸娘道:“云娘今日本是陪着我出来的,就让她替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这却正中傅玉衡下怀,道了声谢,便带着芸娘一起走了。
“诶,他这就走了?”贾赦急了,“好不容易见着真佛,我的事还没说呢,怎么就走了?”
傅石头奇了,“诶诶,赦兄,你几次三番要找我五哥,到底有什么事呀?”
贾赦跌足叹气道:“我不是听说陛下把诚王府赐给了五郎,诚王原先积攒的那些古书字画也都给了他吗?”
“是呀。”傅石头点了点头。
贾赦道:“你不知道,诚王生前收集了好几副扇面,有唐伯虎的,有祝枝山的,据说还有董其昌提字的。
我这不是想着,问问他有什么喜欢的,我拿东西跟他换。”
都说老儿子大孙子,老太太的命根子。
贾赦可是老国公夫妇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,二老知晓他这点爱好,当初临终前分私房的时候,一应古玩字画全都给了他。
不说贾政羡慕妒忌恨,就连他亲娘史夫人看着也眼热。
虽然金石古玩都是贾赦的心头好,但若论最爱的,还是古扇。
诚王府那几把,他早就在心里惦记了。
奈何诚王犯事,整个诚王府都被封了。他就算再有门路,也不敢动这样的东西。
天幸天子开恩,把诚王府连一应书画都赐给了傅玉衡,贾赦可不就像是闻着腥的猫一样,迫不及待地往上扑了。
“嗐,我还以为什么事呢,原来是这个。”
傅石头道,“我五哥向来不爱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,你们不是约了明日我家里相见吗,到时候你再跟他说就是了。”
贾赦猛然想起还有这回事,这才欢喜了,拉着傅石头道:“好兄弟,咱俩喝一个。”
喝完又嘿嘿一笑,显得有些猥琐,“真是想不到,五郎也是个怜香惜玉的。”
傅石头闻言眼睛一瞪,“你可别瞎说,我五哥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他觉得这一点上,得替自己五哥正名。
奈何贾赦根本不信,不但他不信,在场其他人也都不信。
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一笑,也不和他争执,重又热热闹闹地喝酒猜拳听曲了。
傅石头见状,心中暗道:我五哥绝不是这样的人,跟你们也没什么好解释的,到时候你们自然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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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傅玉衡带着芸娘出了客栈,见洗砚的眼睛止不住地往云娘身上瞟,脸色为难中又透着理解,他就知道对方是误会了。
“想什么呢?”傅玉衡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,“我且问你,今天出门,都有谁跟着呀?”
洗砚憨笑着摸了摸脑门,笑道:“跟了好几个小子呢,爷有什么吩咐?”
傅玉衡道:“找个机灵的先跑回家,告诉公主,就说聂小倩找到了。”
“诶。”洗砚哈着腰应了一声,又瞟了芸娘一眼,小心地问,“那五爷,咱们现在去哪儿啊?”
好像他们家五爷也没置办别院吧?
傅玉衡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“你说去哪儿?都这个时候了,我不回家还能去哪儿?”
“啊?”洗砚大吃一惊,觉得傅玉衡大概是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