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水滴实在太多,光线不断折射与反射,即使有法眼,也依旧看不清楚,索性荒气把附近的水分大量蒸发,视线才在最后逐渐明朗起来。
一道清澈的水流慢慢从白雾中伸出,无声无息绕过拓跋苦的背后,牢牢缠在了他的两只脚踝!
又是两道水柱,顷刻之间把两只手臂也紧紧捆锁,一道道由水滴幻化成的利芒竟然无视*的防御,直接侵蚀着白皙的皮肉!
“该死!难道这些水滴比一般的兵器还厉害吗?!”酥麻的痛感不断刺激着拓跋苦的神经,很快那些表皮就被刺穿,一滴滴的鲜血瞬间就染红了附近的空气。
手腕快速的挥转,斩尘顺利斩在一根水柱上,却发现一股黏稠之力把它牢牢的吸了进去,咣当一声落在地面,发出一声悲鸣。
试着动了动手脚,刺痛的感觉更加剧烈,体内的荒气也在刚才停止了运行,四周蠢蠢欲动的雾气再次席卷而来,周围再次陷入白茫茫的一片。
那些空气中的小水滴开始滚动它们各自的尖刺,一遍又一遍摩擦着拓跋苦裸露的肌肤。
一炷香的功夫,一身普通兽衣着装的拓跋苦早已经鲜血淋漓,每次运行荒气,四根缠人的水柱便会猛然一扯,酥麻疼痛的感觉使他陷入无力之境。
拓跋苦不再去动弹,默默积攒力气,静观其变。
一个人影,从白雾缭绕中走出,拓跋苦只能隐隐看到一个大致的影像。
“那火舞说的一点也没错,你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蛮族。”模糊的视线内,一根手指再次朝他的眉心指来。
千钧一发!拓跋苦不想眉心的一切被他人知道!
“荒膜!”即刻起,一层薄薄的膜如同一层新生的表皮,覆盖在拓跋苦的每一处。
这突如其来的附着之力,竟然直接就把那巫族拉了过来,脸对着脸,胸对胸,彼此间的气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。不过,挨得如此近的两个人,拓跋苦依然没能看清白雾中的人影。
而体外的荒膜,却开始侵蚀那巫族体内的水分!
一丝丝的荒气从荒膜中衍生而出,细细看去,就像是一只缩小了无数倍的手,五指清晰分明,触碰到那巫族的身体时,也不知抓到了什么,重新汇入自己的体内,或者荒膜中。
飞快,越来越多的荒气不断一伸一进,体内的荒气亦是大量消耗着,一会儿的功夫,丹田内已经空空荡荡,蕴藏在穴道内的海量荒气开始喷涌而出,一时之间,整整63条光线,把面对面的巫族闪的一阵晃眼!
三天的时间,拓跋苦再次神化了5条经脉!此刻的他已经只差临门一脚便能达到所谓的力之五重!
拓跋苦忽然之间就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可以毫无顾忌的伸缩,于是,用力一扯,那道束缚已久的水链轰然断裂而开!
这时候,拓跋苦才发现自己右手的中指,从指尖开始一直到第一截手指的地方,那层荒膜竟然已经变成了一层较硬的实质,摸上去就好像是软甲一般,上面布满了黑丝的纹路,并且还在不断的延伸中。
那巫族继续贴在拓跋苦的身子,气息亦是十分的虚弱,四周的白雾终于开始消散,那些形如手掌的荒气也终于不再摄取,而中指的荒膜铠甲已经无限接近到第二截指头处。
一切归于平静,烟消雾散。
此刻,在擂台的中央,那个虚弱的巫族正被拓跋苦的一根右手指高高定在空中,有气无力。
荒膜彻底消失不见,但那实质的铠甲却依旧套在拓跋苦的手中,那种荒膜的强大粘附力依旧存在,这才出现了这诡异的一幕。
心中升起一个念头,手指立刻恢复如初,那巫族瘫软在地上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容貌变得异常的衰老,惊骇的眼神看着拓跋苦。
而此时,拓跋苦的心头再次升起念头,那朴华无实的手指铠甲再次显现,而后又再次消失。
一个闪身,蛮一忽然之间就出现在了他们两个中央,朝着拓跋苦微微一点头,嘴角含笑,甚是满意之色。
“好了各位,这次比赛彻底结束了。”
“半年之后便是天下妖孽聚集战魂殿,老朽在此希望这段时间各位可以相安无事,在我们蚩山中好好相处!”警钟之音,响彻在每个人的心中,警告着那些宵小之辈!
“从明天开始,蚩山大阵重新开启,希望大家好自为之。”
“明天,所有蛮子来大殿齐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