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牧安依旧捂着脸,目光闪烁。
勃律忽然向他的方向俯身,瞬间逼迫至祁牧安的面前,热气吹出来可以清晰的拂过祁牧安的手背。
他玩笑意味加重,眯着眼睛吐息道:“说啊,你打算和谁成亲?”
祁牧安掩在手心下的嘴张了张又合上,他不知为何面对身上的男子竟是一时间结巴起来,“我”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吐出。
勃律见他这般,低嗤一声,离开他身上,噙着笑道:“作为你曾经的主子,看来我要给你准备贺礼了?”
祁牧安一愣,急忙拿下手:“什么贺礼?”
“你不是要成亲了吗?”
勃律倚回去,“成亲的贺礼。”
祁牧安急了:“我、我没说我要成亲。”
他看着勃律支着头淡然瞧他,忙不迭又改了口:“不是……我没说我要和别人成亲。”
勃律好整以暇:“那你想和谁成亲?”
祁牧安咽了咽,垂眸眼神飘忽不定了好几个来回,才最终小声说:“……自然是你。”
勃律笑意展开,很快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压回去。
这开头的话讲了出来,后面的就顺利多了。祁牧安续道:“在中原成亲是要三书六礼准备很长时间的,聘礼要准备好几箱,这种事儿不能办的草率。”
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勃律并没有对此感到怪异,他瞧着祁牧安,一声声耸肩低笑出来。
祁牧安提着心闻声看他,生怕他下一句就冷声把他的话和热情一泼水浇灭。
勃律笑够了,问:“凭什么是你下聘娶我,不是我下聘娶你?”
祁牧安被问住,过了会儿动动嘴唇苡橋:“也行……我不在意的。”
勃律眼珠一偏,疑道:“不是听说你们中原民风并没有很开放,两个大男人成亲,你还想敲锣打鼓大办特办,闹得人尽皆知吗?”
这次,对面的人专注地望进勃律眼中,郑重肃道:“有先例的,中原两分之前,六国中就曾有一位恭庆帝以国礼迎娶过唯一的君后。”
勃律没听过这个故事,他摆摆手说:“也不过就寥寥几个,你们这事儿麻烦死了。”
祁牧安还要脱口的话音戛然而止,他看不出勃律现在是何态度,心里悬着,面上有丝失望。
勃律说完,想了想,对他说:“你还不如先跟我回草原。”
祁牧安绷紧嘴,失望转眼烟消云散。
勃律勾了勾唇,说:“在我们草原,才没有你们这些破规矩。天神注视着所有草原儿郎,你若同我心意相通结了连理,就自然而然是我的人了,仪式只不过是向人们告知,走个流程罢了。”
他嘴角的笑意噙得更深:“有天神为鉴,我们这辈子只认一人,狼王此生也只有一个王后。”
祁牧安低头瞧去,发现勃律的手已经叩在了他的手背上,正紧紧交握着。他面上露出难掩的喜色,再次抬头,看到勃律正柔和笑看他
勃律晃晃抓着的手,问:“怎么,愿意和我回草原吗?”
“同我回草原,你也省了下聘我也省了下聘,就着风草天地,我们自己贺自己。”
祁牧安低笑,难安全部从心头消散。他凑近环住面前人,抱的牢牢的,生怕人飞走似的。抱过后又觉得不够,把嘴从人的脖子上一路贴到前面,唇齿相撞,湿热腾升,水渍仄响,很快吻出一片旖旎。
他将人搂住,拽过一旁的裘衣把人一裹,搂着大步跨出去,折回卧房。
这种天大的好事,他自然是愿意的,谁不愿意谁就是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