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轻青心下奇怪,想要问个仔细,却突然见司马小世子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,一脸揶揄。
“好了!”
文武大臣已是吵得不可开交,北夏皇沉声开口,带着隐隐威慑,让众人不敢再多言,师轻青只得转过头,未再探究其眸中深意。
“青儿说得对!”
“皇上……”古大人犹不放弃,被北夏皇威严双眸一扫,再不敢多说。
见状,北夏皇略平复了些许气息,将体内的燥热之气压住,沉声道:“此事对于二皇子而言确实处置过重,所以,朕决定,今日起恢复二皇子的兵权。另再派老七前去南岗辅佐宰父爱卿处理此案,希望对此事能尽快有个结果。”
事到如今,众臣才明白,皇上对于此事早已了然于心,至于所说考究新学子不过是一个试探,不管是他们其中是否有人将此事说了出来,只怕皇上都会说这番话。
师轻青心想,难怪今日众皇子与师相爹爹皆不在,原来如此。
顿时,殿中人等躬身受教,“皇上英明!”
“好,今日殿试一事,小世子你答得还算不错,朕封你为殿阁编修,官居从五品,赏西南宅子一座,黄金万两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自从皇上婉转否了司马彦求亲一事。司马彦的心思已都不在朝堂之上了,故对何官职何赏赐也都不在乎,当下听了皇上所言,估摸着也是个闲差,毕竟他将来是要承继侯位的,现在的任何官职也都意义不大了,便躬身谢恩无任何不满。
北夏皇淡淡点了头。对司马彦此举较为满意。便对师轻青继续道:“青儿你便去刑部辅佐老七,任司法,官居四品。赏,地千顷,黄金万两。”
师轻青对北夏皇此言未有太多异议,想必是北夏皇自有其中思量。而方才师轻青的表现也让众官员找不到理由再反驳,遂只是表示‘皇上英明’。
于是。师轻青躬身谢了恩。
“文书贵,朕封你为荆封城的县令,官居九品,地十亩。白银千金,可有异议?”
不只是众官员,就连师轻青也是颇感意外。想不到堂堂的新科状元竟只是一个县令,还是荆封城的。连个京官都捞不上,可意外之余,不由想起文书贵方才所答之言,想必是皇上所想出入太大,失望之极,赏个县令也不过是怜惜寒窗苦读之苦罢了。
然而文书贵却还是看不清,“臣有异议。”
“哦?你有何异议?”北夏皇的眸子微微眯起,以师轻青的了解来看,已是滔天大怒了。
至今为止,还未有人居然敢对皇上的话有异议,师轻青想要劝一劝文书贵,不要轻易触碰皇权,却在听闻文书贵的下一句话后,停了手。
“皇上,微臣认为,青箩帝姬有舞弊之嫌。”
此言一出,众人皆摇头不止,想不到竟有人愚钝至此,看来连个县令也是保不住了。
皇上的脸色微沉如水,面罩寒霜,斥道:“岂有此理,文书贵,你可知你在说什么!”
皇上没有直接定文书贵的罪,想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,但文书贵却不自知,只是想着自己寒窗苦读终究是没有敌过人家生来富贵,当下朗声道:“皇上,微臣曾在考试当天听见帝姬之友询问帝姬索要试题,之后盖清盖先生更是亲自领了帝姬前去,而盖先生正是出题者之一,七皇子乃是帝姬之兄,文老乃是其之师,师相乃是其之父,所以微臣断定,帝姬定是事先早已知晓试题答卷!”
师轻青闻言不由冷笑,想不到此行一来全部都是虚言,亏得自己还护着他不让他被误伤在花羽长鞭之下,原是为了权势不择手段之徒。
“照你这么说,那朕也是将试题泄露之人喽?”
皇上严厉一扫殿下之人,锋芒直逼文书贵,吓得其忙俯首在地,高呼,“微臣不敢。”
看来此人是只听了前半段不知后半段了,师轻青突然想起方才司马彦的目光,只怕他早已勘破了吧!
“这试题由几位爱卿写出之后,交予了朕,放置在了朕的顺天殿里,寝宫之内,照你这么说,朕乃青箩之父,定是将试题泄露了出去了,是否?”
文书贵原本极为自信的声音突然慌乱了起来,有些语无伦次,“微臣不敢,微臣只是听到有人问帝姬,微臣推断…微臣觉得…觉得帝姬定是知晓试题…方才答得上来,成了百花状元……而帝姬之所以能答上这…殿试,想必是早已听闻此事……”
“岂有此理,此人心胸狭隘,陷害同门罔顾皇权,给朕拖出去斩了。”北夏皇听了文书贵此言,已是暴怒之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