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迷在心里破口大骂,蛇精病啊!今天是你不让人吃饭的,现在又说这种话!
等季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,就看见她已经吃上了。
坐得倒是笔直,可惜手抖得厉害。
熬得细细的粥,一勺没送进嘴里,就先洒了。
季北皱了皱眉,直接把她拎了起来放进怀里,有些粗鲁地喂。
薛迷被烫了也不吭声,抬头看了看男人难看的脸色,心里还是有点发憷。
看着女人细白的小脸,季北心里微微抽痛。
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。
刚才是气得他恨不得就这么弄死她好了!
可是现在看到她这副样子,浴袍底下的淤青,手腕上被绑出来的痕迹,他又很后悔……
这丫头也没犯什么很大的错误,他想,就是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话,然后把饭倒了示威,接着又说了几句更难听的话啊。
现在想想,不就跟小孩子闹脾气一样吗?
可是季北又恼恨自己老是对她心软。
他愤愤地想,如果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,一开始就别再跟她有牵扯好了!
现在说什么都晚了!
把最后一口粥塞进她嘴里,季北冷冷地道:“去睡觉。”
薛迷立刻从他腿上弹起来,站在床边却又犹豫了一会儿。
她回头看了他半天,期期艾艾地道:“我,我,我……”
“滚上去。”季北不耐烦地道。
“……”
薛迷只好默默爬上了床。
过了一会儿,季北躺在了她身边。
不过是背对着她,开了一边台灯。
薛迷偷偷看了一眼,他拿腕机投影仪,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她慢慢瞌上了眼睛。
过了一会儿,她终于睡着了。
季北的动作顿了顿,关了腕机灭了灯。
这个晚上就这么看似平静,却又暗潮汹涌地度过了。
第二天薛迷起床了之后,打着瞌睡刷牙洗脸换衣服。
结果衣服才脱了一半,回头就看见某人正翘着腿坐在那呢。
顿时她的动作就僵了僵。
季北看都没看她一眼,只是管自己看报纸:“快换衣服,吃完饭跟我出去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