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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（第2页）

早餐在沉重的空气中结束，水穗和佳织相视而坐，嘴里咀嚼着沙拉和蛋卷，往嘴边递送着吐司，一直到饭后咖啡，沉默支配着二人。端送连理的铃枝也一言不发，只有食器碰撞发出的声响回荡着整个食堂，令人不快。

途中，铃枝用托盘盛着料理端送到静香房间。若只是送早餐，她在楼上停留的时间也太长了。她或许正在向静香报告某些状况吧，水穗心中想象。

&ldo;大家都离开了呢。&rdo;

正当水穗结束早餐准备离席时，佳枝突然低语道。水穗俯视着她的面庞，她直视着正前方继续说道。

&ldo;两个月前，大家都还在的。妈妈，爸爸…还有祖母，大家一起吃早餐。但如今却只剩我孤身一人。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啊?&rdo;

水穗想出言安慰，却找不到适当的言辞。为什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，这一点大家应该都是心知肚明的。

水穗保持沉默，转身离开。佳织也没再继续说下去。

她上楼，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，一阵开门的声响传来。静香带着一张比往日更加苍白的面容出现在她眼前。

&ldo;现在有空吗?&rdo;她问道。

水穗微微撇开视线，强颜欢笑地点了点头。

&ldo;那，能稍微进来一下吗?&rdo;

&ldo;是的。&rdo;水穗回答道，转身走向静香的房间。一阵揪心之感突然向她袭来。

&ldo;你好像准备回去了呢。&rdo;

水穗关上门后，静香以沉稳的语调说道。语气中没有责备，也没有强留她的意思。

&ldo;嗯，我这一趟呆的时间太长了。&rdo;

水穗回答道，这是她的真实想法。静香似乎非常理解似地，点了点头，接着把水壶里的热水注入茶壶里，往两个茶杯里均等地倒入茶水。

&ldo;我从铃枝那听说了。&rdo;

静香说道，却没表明听说了些什么。

&ldo;你似乎有许多想法，比我所想的更深，更透彻。大概还有些想法让你很痛苦吧。&rdo;

&ldo;是的，祖母。&rdo;

水穗强压住内心的情感不让其表露出来，回答道。

&ldo;确实有些难受。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在刻意避开这些烦人的想法。但是，发展到最后，我还是不得不直视这些想法。&rdo;

静香两手端着茶杯，贴近唇边小啜几口。她的目光一如以往地温柔，但却有种说不出的孤寂。刻在她面容上的一条条皱纹，也在诉说着和目光同样的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