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harriet……”他轻声喊着,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,温柔地替她擦去脸上的眼泪,愧疚地看着她,“是我不好,我不该提起当年的事情。”
“我不是因为伤心才哭的。”harriet赶紧自己抹干了脸,说,“我只是因为——”
但是卢平已经打定主意要转移话题了,他的眼神转向了harriet放在床边的飞天扫帚残骸,“我很抱歉你的扫帚被毁了,没有修复的可能性了吗?”
“是的。”harriet只好无可奈何地跟着换了话题,她暗恨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,稍微伤感一点眼泪就忍不住下来了,要是自己没哭,卢平说不定还会再多说一点,“真不明白学校为什么要在禁林边上种一棵打人柳。”她忍不住充满怨气地抱怨了一句。
“打人柳是我入校那一年种下的。”卢平说,“也许学校觉得这是一种防止学生进入禁林的好办法。但是,人们反而发明了一种游戏,就是试着接近那棵树,看谁能够走的最近,用这种游戏来证明自己的反应和机敏。结果,一个叫戴维·格杰恩的男孩几乎为此丢了一只眼睛,从那以后,所有接近打人柳的行为都会被看作是违反校规,因此学生也不大往那儿去了。就这一点而言,还是稍微起了一点作用的。”
harriet想起了二年级她和韦斯莱兄妹开着那辆飞车撞上打人柳的情形,再看看自己悲惨的飞天扫帚,对学校的做法实在是无法苟同。
“那颗打人柳什么都能摧毁,但是它只是一棵树,它怎么知道撞上来的是一个人还是一把扫帚?我没法怪它。”harriet说,“可是为什么摄魂怪会来到魁地奇的场地上,如果没有它们……”
“你就不会躺在这里,而迪戈里先生也不会断了两只手臂。”卢平替harriet把话说完了,意味深长地看着她,“harriet,千万不要把比赛的结果看的比这些还重要,魁地奇比赛确实非常重要,但是没有重要到这个地步——至于摄魂怪,那是因为它们饿了。”
harriet不安地扭动了一下,饿了这个词让她忍不住颤栗了一下。
“摄魂怪是地球上最可怕的生物之一。它们生于这个世界上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,欢呼腐败和绝望,以希望和快乐的感受为食。过于靠近一个摄魂怪,你的任何良好感觉、任何快乐的记忆都会被它吸走。如果做得到的话,它会长期靠你为生,最后将你弄得和它一样——没有灵魂,而且邪恶。当摄魂怪来到学校里驻守的时候,邓布利多不让它们进入校园范围内,所以摄魂怪的人类牺牲品就用完了——”
“什么?”harriet捂住了嘴,一种恶心的直想吐的感觉在她的胸口翻腾着,“你是说,活生生的人……”
“魔法部并不是直接将人类供给摄魂怪。”卢平冷淡地说着,脸上现出了嫌恶的表情,“魔法部是以关押犯人的名义将人类交给摄魂怪。摄魂怪们会以阿兹卡班的犯人为生,这就是为什么关押在阿兹卡班的巫师没过多久就疯了。但是,远离了阿兹卡班以后,魔法部不可能将无辜的巫师,或者是麻瓜交给摄魂怪折磨,因此它们饿疯了。魁地奇球场上大量聚集的人群,兴奋的气氛,高涨的情绪,对摄魂怪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盛宴,它们抵挡不了这样的诱惑。”
“有一个人没被摄魂怪逼疯。”harriet说,“小天狼星布莱克,而且他还成功逃了出来。”
“是的。”卢平简单地说,“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。阿兹卡班坐落在一座小岛上,四面环水,要怎么从那里不依靠船只回到大陆上,也是一个不亚于逃离摄魂怪的难题。”
“小天狼星布莱克当年学习很厉害吗?”harriet问道,“我的意思是,他当年就学会了怎么对付像摄魂怪这样的生物吗?”
卢平深吸了一口气,“对付摄魂怪的方法是公开的,人人都知道,但是没有哪一种魔法可以抵御摄魂怪在精神上的摧残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harriet立刻说,她注意到了卢平故意略过了她的第一个问题,但是她清楚如果卢平不想告诉她,她逼问也是没用的。
“有一个魔咒,可以有效的击退摄魂怪。”卢平说,“但这是非常高深的魔法,远远超过你现在的能力。”
harriet想起rona昨天向她描绘的场景,关于教师们是如何向空中发射银色的咒语来驱除摄魂怪德场景。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学会这个咒语,她不能每次见到摄魂怪都昏过去,如果下一次魁地奇比赛——假设格兰芬多还能继续比的话——摄魂怪又出现了,她必须有能够自保的能力。要知道,下一次不是对上拉文克劳就是斯莱特林。秋·张恐怕巴不得她摔个半身不遂,而马尔福——harriet一想到马尔福,内心立刻就如同针扎一般的痛苦,她根本不敢去想如果她和马尔福比赛的时候她昏过去了会怎么样,她不知道马尔福是会任由她就这样摔到地上,还是会来救她?
“我想学这个咒语。”harriet坚定地说。
卢平非常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色。
“好吧。”他叹了一口气,“但是,我有一个条件,那就是必须等到你完全痊愈才行。”
这时候,突然有谁敲了敲harriet的门,“请进。”harriet喊道,塞德里克推开门走了进来,他看起来神采奕奕,手臂也似乎完全康复了。
“抱歉,我不知道您在这里——”塞德里克一看见卢平,立刻便歉意地说道,转身就想退出去。
“等等,别走。”卢平站了起来,“我正准备离开呢,你进来吧。”
塞德里克拘谨地点点头,走了回来,垂手站在harriet的床边,不敢坐下来。
“吁,看来我得赶紧走。”卢平看了一眼塞德里克,又扭头冲harriet眨了眨眼,“这一幕实在似曾相识——让我想想,对了,是在莉莉来找詹姆玩的时候,我也是像这样得匆匆忙忙的离开呢。”
“卢平教授,我没什么要紧的事情,您可以留下——”
“卢平教授,您误会了,我和塞德里克根本不是——”
harriet和塞德里克同时出声辩解着,可是卢平只是冲着她做了一个鬼脸,又表情微妙地冲两个人各比了一个大拇指,就离开了房间。
塞德里克既尴尬又可怜地看着她,这样的表情出现在这样一张帅气的脸上,就是块石头也会心软的,“卢平教授是真的要走了,他只是在打趣而已。”harriet哭笑不得解释道,塞德里克这才松了一口气,走过来坐在卢平刚刚坐着的椅子上,“我差点真的以为他是因为我来了才离开的。”他说,“不过卢平教授很随和,上课也很幽默,我很喜欢他。”他又补充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