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身体先于意识行动,钟离拦下了灵渊抓向茗寻的手。
&esp;&esp;猊兽顿时诧异地睁大了眸子。
&esp;&esp;她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回来,但表面看着一点也没用力,只是随手按住了她的家伙在此刻变得如高山一般巍然不动,无论她怎么使劲都撼动不了分毫。
&esp;&esp;灵渊终于不再淡定,脑袋顶上开始冒起冷汗。
&esp;&esp;她愣愣地看着自己被按住的手,不明白区区人类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压制住她的。
&esp;&esp;兽类的直觉天生比人类敏感,她隐隐察觉到了不对。
&esp;&esp;所以哪怕她的视觉和灵识都在告诉她面前的家伙不过是个普通人,她还是决定遵循本能立刻跑路。
&esp;&esp;灵渊向茗寻投去了求助的目光。
&esp;&esp;只是在茗寻开口之前,钟离先一步松了手:“冒犯了,只是既然荀洺小姐不愿意,或许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为好。”
&esp;&esp;刚被松开,灵渊立刻闪到了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,连话都没敢多说,丢下句“下回见到浮锦,你要替我作证我努力过了”就跑了,生怕钟离再对她下手。
&esp;&esp;事态发展有点魔幻,茗寻叹为观止。
&esp;&esp;不过她很快就没时间纠结这个了,因为钟离已经将视线转向了她:“荀洺小姐的朋友很有意思。”
&esp;&esp;茗寻不好意思地抿唇。
&esp;&esp;似是而非的感慨只这一句,钟离的下一句话再次让她提起警惕心:“不过您的这位朋友看上去并不像是普通人——”
&esp;&esp;早在灵渊出现的时候,茗寻就已经设想过这一幕了,因此很快给出了答案:“是,灵渊的确不是普通人。”
&esp;&esp;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无法遮掩,大大方方地承认反而能让自己的话可信度增加。
&esp;&esp;她冲着钟离笑了笑:“先生见多识广,或许听说过沉玉谷的隐山猊兽,也就是常人口中的山主。”
&esp;&esp;钟离当然听说过,或者说在看到灵渊的,但有效缩短了更新时间(点头)
&esp;&esp;磨损
&esp;&esp;真正意识到摩拉克斯或许给不了自己想要的东西,已经是茗寻陪伴他的第二十载了。
&esp;&esp;以人类的年岁来看,她已经步入不惑之年,但由于摩拉克斯留存在她体内的力量,时间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,仅仅只是让她从一个少女变得更成熟了些。
&esp;&esp;茗寻曾因为这点变化欣喜若狂,因为这代表着只要摩拉克斯愿意,一定有办法让她从生老病死的行列中脱离出来,实现真正的长生。
&esp;&esp;很可惜,摩拉克斯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,茗寻也永远不可能主动开口去问他,所以她选择了用一种更隐晦的方式来试探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“摩拉克斯,今天怎么不见你的小祭司?”
&esp;&esp;一次难得的众仙聚会上,挽着歌尘浪市的手成功混进来的短发少女左瞧瞧右看看,怎么都没能找到那个常伴在摩拉克斯身边的身影,憋了半晌,终于忍不住向坐于上首的男人发问。
&esp;&esp;两人是盟友,又同为魔神,于情于理摩拉克斯都不能在这时候把她丢出去,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她依偎在歌尘浪市的肩头,还要恬不知耻地来问自己身边怎么没人陪着。
&esp;&esp;被误解了的归终:啊?
&esp;&esp;眼见他的表情不太美妙,归终忍不住和歌尘浪市贴得更近了,小声嘟囔:“萍儿你看看他……”
&esp;&esp;歌尘浪市无奈扶额。
&esp;&esp;摩拉克斯简直没眼看她这幅样子,眼不见心不烦地给自己倒了杯酒,解释道:“茗寻被新养的那只狸花猫缠上了,迟一些才能到。”
&esp;&esp;“狸花猫呀——”归终来了精神,坐直兴冲冲道,“小祭司看起来好像很喜欢这类弱小但可爱的生灵呢。”
&esp;&esp;她还记得自己上个月来这儿玩的时候,因为不小心撞见了她翻墙,于是恭恭敬敬地同她打招呼地茗寻手里还捧着一只受伤的小鸟崽。
&esp;&esp;今天她顺道去那边看了一眼,可惜鸟窝已经空了,看上去也很久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了。
&esp;&esp;既然想起了这茬,归终就随口问了句:“那只小鸟是死了吗?”
&esp;&esp;摩拉克斯饮酒的动作一顿。
&esp;&esp;心直口快的留云借风插嘴道:“死了,茗寻这家伙还找帝君哭了好些天呢,那只缠人的狸花猫就是帝君为了安抚她特意捡回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