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霍不荇终于听懂了这句,睁大了眼:“应师姐你要去做花魁?不行不行不行!”
应如是用剑将人支开了些:“不然呢,靠你做小倌去打入内部吗?”
霍不荇神色纠结,又转为视死如归:“我,我可以的!”
白偌也忍不住带上笑:“霍师兄,韶卿楼没有小倌的。”
应如是没有理会霍不荇继续的叽叽喳喳。
只跟白偌说:“白师妹可以先去准备,申时我再去寻你。”
白偌应好,两人便转身离去。
霍不荇仍在骚扰应如是,应如是虽然时时刻刻不耐烦,却最终没将人推的太远。
白偌面上的笑收回,自顾自走回之前的小院。
钦聿,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现身。
——
是夜晚,葛城每天都会有夜晚,今夜却不同。
为何不同?自然是因为今晚雪月娘子便要在韶卿楼拍卖初夜。
你问谁是雪月娘子?
自然是流落千金委身青楼,一曲剑舞轰动全城。清冷宛若高山上第一捧初雪,轻盈宛若林间一缕春风拂面。
如雪如月,圣洁宛若天上仙。
教谁能不心动?
今夜的韶卿楼不同往日,没有嫣红的绸带,没有似暗似明的灯笼,也没有富贵的布场。
只纯白色绶带缠绕最中央的舞台,桌椅换成了金丝檀木,餐具亦换成白瓷玉盏。
便是城中昨日一步登天的暴发户都穿了一身长衫,瞧着文雅得很。
最顶层只一间房,以纯白为主,浅粉为辅,不像青楼,倒像是贵女的闺房。
若要说不同,便是房中央一道屏风隔开,一边是柔软的木床若隐若现藏在白纱里,白纱上绣着几朵粉梅。
另一边是一张檀木桌,上有一套玉制茶具,茶具微微透明,透着光竟能隐约组合成一片梅林。
而一白衣胜雪女子坐在木质梳妆镜前,面上带着薄纱,头上只一支梅花发簪。
身后跟了一身量娇小的姑娘,粉色侍女服,身形曼妙,只面容普通了些。
两人便是应如是与白偌。
白偌在外已经有了苏家女的身份,因此伪装了面容。
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此刻正一脸痛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