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葛莹莹应是拖了许久,身体已然被掏空。
想到这,白偌才缓缓引出一条极细极细的灵力线进入葛莹莹体内。
如此精细的操作极耗费心神,细密的汗在白偌额头浮现。
一刻钟后,白偌猛然抽回手,神色变得极其凝重。
“竟是煞气,煞气已经侵袭葛姑娘的血肉,马上要深入骨髓了。”
霍不荇大步走上前:“怎么会这样?”
便是惯常没有表情应如是,此刻紧紧皱了眉。
煞气入体,是极难解决的事情。修仙界百年以来,无数先辈投身其中,始终无法。
白偌将手收回袖中:“远不止如此。”
她继而转身看向众人:“还有昨晚师兄所中的毒。毒已经渗透进血肉里,与煞气相结合。”
她的声音透着沉重:“再晚来一步,葛姑娘将永永远远沉浸在梦魇里,直到生机被完全耗尽,最终变成煞鬼。”
葛城主作为城主接触过不少修士,此番话听完,他已经心绪大动。
他身形晃了晃,红着双眼,抖着双手试图去抓白偌的手,就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。
钦聿不着痕迹拉过霍不荇,葛城主正抓上霍不荇的手臂。
葛城主没有注意到这些,一双苍老的眼睛看着白偌,声音透着哽咽。
“这,这位仙子。能不能救救我女儿,能不能救一救她,她才十七岁。”
“我一人将她抚养长大。”说到这,葛城主已经泣不成声。
“她是我妻子唯一留给我的念想了。我,我夫人已经走了,我的女儿,不能再离开我了……”
“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,我的家财,地位,便是这条性命,你都可以拿去。”
至亲至爱,伤痛如同刻入骨髓。
白偌的眼眶也忍不住微微发红,她吸了吸鼻子,神色郑重。
承担一个人的生命是需要付出极大勇气的。
但她从没忘记一开始为什么选择做一个医者。救想救的人,不受任何外物牵绊。
白偌双手交叠,行了一礼。
“葛城主,白偌愿意一试,必定尽我所能救葛姑娘。”
“葛城主,你府中是否有许多昙花。”钦聿看着窗台上的痕迹,应是从前有个花瓶。
“是是是,我父亲极爱昙花,已经种了几十年。昨日两位仙长回来后说兴许昙花有异,我便将府中昙花都移走了。”
应如是与霍不荇应是早到许久,发觉昙花有异才接着城主府的名义去了昙花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