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从珘看着清雅如深夜之月的商仲安,忽然就笑了声,自责着,“怪我。”
却被商仲安听了去。
他沉吸一口气,“我就不信你俩……算了,不说了。”
一个生一个,怀一个,中间就隔一年。
一个早早就尝了青果之酸甜。
谁也别笑谁。
……
温则行和洛绯绯比原计划要早来一个多小时。
下午四点多,黑色布加迪减速驶进院子。
同时,一位不速之客的电话打进周廷衍手机。
他接了,“你好,周廷衍。”很生分的一句。
商仲安已经进厨房,忙着张罗晚上待客的餐食。
“廷衍,是我,商阿姨。”商母语气温和。
周廷衍站在院中,看玖玖奔来跑去,“有事您说。”
商母一手捂着胸口,按捺住怦怦而起的心脏。
她知道周廷衍最不好办事。
人无情,嘴恶毒。
却又不得不求助于他。
“廷衍,阿姨知道,你有仲安在上海的住址,从前,我对不住白家姑娘——”
听到这,周廷衍就已经失去耐心。
要地址能要到他这,那一定是商仲安没给。
商仲安不给,周廷衍更不能给。
“阿姨,我没福气承有母爱,但是,我有妻子。
一个妻子,能被婆家反复欺负,那就证明丈夫不行,可仲安现在作为丈夫无可挑剔,您再冒进,就是让他为难,陷他不义。”
商仲安没错,都是他父母的错。
长辈再冒进,夹商仲安在中间,是继续犯错。
商母一时无言,她沉沉闭眼。
“廷衍,那你说,阿姨该怎么办?”
“如果白青也没有生子,您还会这么迫切来上海么?”周廷衍开始说结束语,“让人家好好做个月子,其他再和您儿子沟通,我是外人,挂了。”
周廷衍说挂就挂,不再多说一句话。
……
二楼卧房。
白言蹊吃完奶,手舞足蹈扭了一会儿,又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