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会。”
以她的性格,他要想断。
疏离几分,她就会懂。
“这么肯定?”
贺惊朝披着睡袍往酒柜走。
唇角噙着笑的调侃,“我倒想见见了,究竟是哪样的天仙,能让你走心。”
酒液与杯壁的碰撞声中,男人的声线愈发凉薄。
“没走心,养着玩的。”
贺惊朝轻笑,还未开口,就听那边传来不远不近的电话声。
裴渡回头,略显刺目的晨光里,少女裹着薄毯,站在玻璃门边,手里的手机还在声声震动。
“哟,这是被发现了。”
贺惊朝抿口酒,幸灾乐祸道:“裴哥,好好哄~”
裴渡收线,眉眼未起波澜。
“醒了,饿不饿?”
他站在她面前,微微弯腰,身上还带着淡淡烟草味。
与她平视时,目光仍旧柔和带笑。
仿佛她是什么很重要的宝贝。
但他既没有问她听到什么,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。
仿佛她听到与否,并不重要。
“……”
江栖眨眨眼,努力回想秦砚那些女人,在得知秦砚是个负心薄幸的浪子时,是个什么反应。
但可惜,她太高兴裴渡这个心态了。
让她玩起来毫无负罪感。
以至于,用了很大的定力,才没让自己笑出来。
完全忘了真正该想什么。
于是,迟钝好一会儿,才挂断电话。
学着他的样子,风平浪静道:“有点。”
离得近了,裴渡才发现她眼皮依旧肿着。
只是没有昨晚那么明显。
像是抹了胭脂,勾人得很。
“要不要擦点药?”他抬手轻触,指腹温热,动作轻柔。
江栖微愣,“不用。”
他低笑,“我说的不是这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