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发男人漠然振去雪亮长刃上的血珠。
“请您赐教。”
秋山信介低头,恭敬的说。
琴酒垂下眼帘。
“有凶无据,因此无法定罪,此为第一种。”
“有凶有据,但‘凶手’是替罪
者,此为第二种。”
“毫无痕迹,无法找到凶手,此为第三种。”
面前的人缓缓道来。
“——你一定要刻上这个标记吗?”
他最后问道。
秋山信介维持着鞠躬的姿势,只觉得那声音很遥远,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的一样。
低矮的视野里,他沉默的看着那柄垂下的刀。
不知道有意无意,银发的男人还留了一点血迹在刀身上。
他维持着鞠躬的姿势,沉默的盯着那滴血缓缓滑落。
到刀尖了。
“滴答。”
血珠落在枯叶上。
噢,原来你的血也是红色的。
更多的血迹从尸体上蔓延到地面,逐渐将他脚下的土壤染得湿而重。
秋山信介恍惚的想:和艳子的血一样。
“……对。”他感觉腰部有些发酸,头脑发沉,“我一定要刻上那道印痕。”
他盯着竹田繁光洁的、碍眼的额头,平静的重复:“我一定要刻上那道印痕。”
“……哈。”
头顶传来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嘲笑的轻笑。
银发男人抬起手中的刀。
他用刀身触上秋田信介的下巴,微微用力向上,使他直起身。
“好啊。”
琴酒说。
“去干吧。”
秋山信介前走几步,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啄木鸟的爪,蘸着竹田繁的血,印在他的额头上。
随后他又掏出刀,将那道刻痕加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