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盛丰听见车子的响声,喜滋滋的打开已经生锈的破旧大门去迎他,之前的雨水将门上的铁锈冲刷的处处斑驳。
他也顾不得手上的铁锈味道,探过身子问他:&ldo;我的饭呢?&rdo;
温奕名侧身越过他,淡淡道:&ldo;忘买了。&rdo;
&ldo;???&rdo;
敷衍到连借口都不想找,忘拿了和忘买了是两种程度的敷衍态度,前者还能找个理由说是买了忘掉了,不至于让人听起来很沮丧。
而后者连&ldo;买&rdo;这个念头都没有。
这几天忙到忙到站不住脚,除了昨天江盛丰他们都没睡过什么囫囵觉。连吃饭也是凑合对付,他忍了忍脑袋里叫嚣的&ldo;饿&rdo;字,压抑着怒火问:&ldo;饭没带就算了,我的狗呢?&rdo;
温奕名还是那个表情:&ldo;它也忘带了。&rdo;
&ldo;……感情这所有的忘带全都给我一人扣上了。&rdo;他斜靠在掉漆的门上也不怕衣服被染脏,像个贪玩的小孩一样略带戏谑的开口:&ldo;你是不是对我的狗有意思。&rdo;
温奕名望侧身了一眼空寂无人的小院,没理会他的揶揄:&ldo;怎么你自己来了?罗陆呢?&rdo;
&ldo;你狗都没带问我这个有意义吗?&rdo;江盛丰很是勉强的扯动嘴角的肌肉:&ldo;我说我也忘了带他过来你信吗?&rdo;
&ldo;我信。&rdo;
&ldo;……你倒是干脆。&ldo;
他想继续说点什么,却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从车子后面传过来:&ldo;温哥!温哥!放了我吧!&rdo;
江盛丰这才发现温奕名的车子里还有个人在里面,他定了定神,仔细一瞧发现居然是刘四。心里某个疑问倒是霎时间解开了:&ldo;带他过来干什么?还不嫌聒噪得慌?&rdo;
&ldo;我已经被你聒噪的百毒不侵了,不在乎多他一个。&rdo;温奕名看了眼身后被禁锢在副驾驶座上叫苦不迭的人,&ldo;你什么时候想到了再叫我。&rdo;
&ldo;他能知道什么?你自己都说这院子里的白骨快十年了,他要是知道才见鬼了。&rdo;
&ldo;是另一件事。&rdo;
江盛丰的神色忽然间变了变:&ldo;你不会又以为他对三年前的事知道点什么吧?那他更不知道了。&rdo;
温奕名盯着他的眼睛,抓住话里的关键:&ldo;你怎么笃定他不知道?&rdo;
江盛丰哑言,自知说错了话。因为心虚便不再提这件事,努力想把将话题引向案子。可发现自己这个结点说其他的什么事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好在刘四这时候也注意到了他在这里,又远远的插话进来:&ldo;江哥,你也在啊,和温哥说说放了我吧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