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意识感觉不妙。
果然,原本喜上眉梢的寒照侯,脸色顿时沉下,如乌云压顶:“先生此言何意?”
田籍不知对方为何突然发怒,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:“在下怀疑夫人的体虚之症,与曾经怀过死胎有关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寒照侯闻言竟然发笑,只是笑得极为狰狞。
“所以先生的意思是,本侯纵欲过度,害了夫人?”
“呃,在下并无此意……”田籍正欲解释一番,下一刻,刀光闪过,画面消失。
他被寒照侯直接砍死了。
“此人脾气也太暴躁了吧,我不过指出他过去的错误,居然就动手杀人了!”田籍看着破碎的梦境,心中颇感无语,“难怪历史上他失去利用价值后,被天阳国国君赐死,换我也忍不了……”
……
第三次进入梦境,田籍没有再贸然拦下寒照侯,而是利用刚刚解决棘诡赢得的名声,私下到侯府四下找人打听死胎的事情。
原来有一回寒照侯酒后乱性,忘记了嬉夫人怀有身孕,强行欢好,结果导致后者小产。
若无此事,原本胎儿再过不久就能出生。
“这就与知北楼祝者们的说法对应上了。大概率是死胎怨气不散,形成邪祟,导致嬉夫人体虚。”
恰好此时,府中传来寒照侯的懊恼悲呼,田籍知道这次的“行动时间”又用完了。
……
第四次进入梦境,田籍直接了当地对寒照侯道:“夫人体虚之症,是不辜诡造成的!”
“不辜诡?”寒照侯闻言,似乎意识到什么,脸色数变,隐含怒意。
但因为田籍这回只说邪祟之名,没有当众点破他的丑事,故而沉吟片刻,道:“那先生可有解决之法?”
“当然。”田籍胸有成竹。
不辜诡是知北楼中的祝者发现的,自然有对应解决的办法。
只是天阳国中并无祝者,无法按照常规之法处理,只能走野路子。
便见田籍道:“只需在庚日早晨太阳刚出来时,在家门口上抹洒灰,祭祀天地神诡,如此七七四十九日后,不辜诡自会散去。”
“还要等四十九日啊……”寒照侯闻言,顿时露出不耐之色。
下一刻,寒光划过,田籍发现自己又死了。
“我特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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