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驾到。。。”冷如瞳正叹着气,花园里却突然传来德公公那鸭公嗓的尖叫之声,冷如瞳一惊,整个葡萄卡在了喉咙里:“咳。。。咳。。卡卡卡住了。”
“皇妃。”小碧赶紧给她拍着背:“好点了么?”她看了一眼渐渐走来的一群人,紧张地说:“皇妃,皇上这时怎么来了?”爷吩咐过一切对皇妃不利的人,都要小心,必要时就出手,包括皇上。
冷如瞳用力一吞,终于把葡萄给吞了进去,她没好气地说:“我哪知道,来了就乖乖呆在前厅等我去嘛,这么一惊一诈的突然出现,唉,我可怜的喉咙。”
冷如瞳正抱怨着,夜向浩已带了一大群人仪态万千的走了过来,带这么多人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皇上。夜向浩今天穿了一袭黑色镶金线的龙袍,腰间系着金黄的束带,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挂在腰侧,身后跟着两位大臣和一群侍卫,夜凤琊冷冷淡淡地跟在其后,朝冷如瞳耸了耸肩,表示不知道他来做什么,也没欣喜也没欢迎。
夜向浩眼神怔怔地看着冷如瞳,嘴角带着丝上扬的微笑,显得比平日里亲切了些。
冷如瞳福了福身子:“臣媳见过父皇。”
“免礼,朕听说瞳丫头怀了朕的皇长孙,一时心喜便来看看。”夜向浩倒是没等冷如瞳问,便自己招了,冷如瞳心忖着,这皇长孙值得他这么欢喜吗,还特意出宫来,连夜凤琊病得快死了,他都未来看一眼,这会竟然为了个皇长孙来了。
这家伙吃错了药,还是转性子了?
“有劳父皇费心了。”冷如瞳客套地回着,让过半个身子:“父皇,这儿请在花椅上坐坐。”
夜向浩在花椅上优雅地坐了下来,朝冷如瞳挥了挥手露出难得的笑容:“来,瞳丫头坐到朕的身边,朕要好好与你说说话,你们都退下吧。”
冷如瞳有些受宠若惊,如水秋瞳闪着不解的光芒看向夜凤琊,这老家伙到底是要闹哪样?
夜凤琊表示爱慕能助,与其他人一起退了下去,荷塘边就剩下夜向浩和冷如瞳,冷如瞳竟有些不自在,对夜向浩她一向是讨厌的,知道他那么对夜凤琊母子之后就更加生恨,根本不想与他呆一起。
冷如瞳站在那并没有过去,只是淡淡地说:“父皇要与臣媳说话臣媳站着便是。”夜向浩之于她是个陌生人,什么父皇,其实是狗p,没能体会到任何的亲情,她更不习惯与一个陌生人同坐在花椅上。
夜向浩微微一愣,也没有再强求,只是轻轻地说:“听说你怀了皇长孙,朕真的十分开心。这是一块如意羊脂白玉,朕把它送给皇长孙了。”他说着,便取下腰间那块通体透白,洁白如雪的羊脂白玉取了下来,递给了冷如瞳。
冷如瞳再次微愣,这老家伙到底在闹什么?因为有了皇长孙,想起自己是爷爷了?
冷如瞳伸出纤纤双手把如意羊脂白玉接了过来:“谢谢父皇的赏赐,只是父皇,臣媳虽是有了皇孙,但是男是女还未定,您这样。。。”
“无妨。”夜向浩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语:“无妨,你可知琊儿的天命是天煞孤星?”
冷如瞳微蹙着眉抬起头正眼看着他:“皇上,天命是天定的,人是可以改变的,有我在,夫君绝对不是天煞孤星,我会陪他一辈子,我就是来改变他天命的。”冷如瞳眼神坚定,对夜向浩的话很是反感,就因为这个,他不要自己的儿子,可她不会。
他现在说这话,是想来做什么?
“好生狂妄的嘴。”夜向浩脸色一正,收起了难得的微笑。
“对,臣媳从未否认过自己的狂妄,但那都是为了自己所要保护的东西。”冷如瞳依然不露一丝惧色地看着他,她心里摸不着他来的目的,只能如此强硬着,见他还送什么羊脂白玉,也不像是要来害她的,到底想做什么啊!
“皇上今天来这儿,就是要告诉臣媳夫君是天煞孤星吗?”
夜向浩脸色有些变得难看,他本是心情愉悦的来,哪知冷如瞳却突然语气变得如此狂妄,对他的恩宠竟然丝毫不放在眼里,能得到他的如意羊脂白玉,她竟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谢谢,真是不知好歹。
夜向浩有点被气到了,毕竟是一国之君,哪受得了别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。
“对,朕就是要告诉你这点,所以送你一块如意羊脂白玉防着身,希望你真能做到改变琊儿的天煞孤星。”夜向浩虽然生气,但仍然把此行目的说了出来,虽然语气不善,但可以听得出来是关心。
冷如瞳纳闷了,夜向浩真转性了?就像寿宴上,夜向浩对夜凤琊的纵容也不像是假的,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沙画让夜向浩震惊得脑子都坏了?
那尼玛这沙画也着实太神奇了。
冷如瞳嫣然一笑:“既然父皇这么说,也是相信臣媳可以做到。”
夜向浩看着她摇了摇头,刚还板着一副脸,一会又笑容满面,似个孩子。“你知道就好,朕一直担心琊儿会孤独终老,怎么也没想到他比其他皇子还快一步,皇妃也有了,连孩儿也有了。”
“老天是公平的,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,夫君苦了这么些年,该是他喜悦的时候了。”冷如瞳话里意有所指。
夜向浩看着她,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他清楚的知道夜凤琊对自己的排斥,饶是冷如瞳每次对他说话也只有君臣之仪,看不出半点其他情感,这也是正常的,当年,确实是他狠心的把涣儿和琊儿赶出了皇宫。
夜向浩叹了口气:“琊儿是不是一直在记恨着当年的事?”他语气清淡,若有似无,又仿佛只是在说给自己听。
冷如瞳没有回答他,他既然这样问,自然是知道答案的。看来他也不是毫无半点知错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