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的岁数来说,如今国内外使用的可能是一种领域的技术。但三年后,五年后,也许他擅长的方面会全变了。
他不思考,不吸收。未来的一生很难维持对外在知识的领悟和了解。正如陈空青多年前早认为的,人是要做时针,还是秒针,得看自己。
所以早上四点,陈空青保持自律地起了床。他没想起自己在i讯上还有个号的事,至于网友在讨论什么,也和他没关系。
昨晚,李仚和他说了见陈鹏家那个海底捞的情况。
对方的话总结一下大致是,这个ai有病,病的很稀有。
如它所说,这病不是计算机病毒。
它才跑到公共区域去思考人生。
陈空青于是说,不是病毒,难倒是脑子有病。
李仚竟然回。
“对,它说这病叫戏精,它每次对用户大喊大叫或者假装小声,就是戏精发作了。”
李仚形容了‘戏精’的其他表现。
“昨天它给我们三个表演了半小时的扯面,还烫虾滑,做美甲,临走还送玩具给我们。”
“你们公司可能只有你能治戏精了。”
陈空青没听出李仚的点。
但考虑到他也有周末,陈空青最终决定把戏精留下观察病情,周一回公司再说。
昨天是周五,海底捞没发病。
它也没开口。
陈空青姑且认为它的精神状态是正常的。
现在,一夜过去,陈空青很饿,但他周六在家的早点往往是一杯水和一个水煮蛋加盐。
盐是他在大学时代的吃法。
他以前打a时能赚很多钱,在各种赛事上拿牌,奖学金,也能让他活的很轻松。
很多网络传闻中的他就是这样,少年成名,国内第一,骄傲,放肆,才会七年来这么目中无人,ckq一定是这种个性。
很少有人知道,陈空青当时异常的缺钱。
他的竞赛收入多数留不到月底,他会每周六给人做家教,经常半夜回宿舍,有时一年到头连件新的衣服都不买。
中间有三四个月,他在医院和学校两头跑,晚上睡在病房外的走廊。
那段时间,他几乎没训练,他第一次拿银牌就是这个缘故。
那时的水煮蛋,会是陈空青一天的伙食。
他多放盐,多喝水,才不会饿。
以至于做今早这顿时,陈空青全程没开ai,在节约网费和电费。
虽然上次被送了一张通信流量卡,但他节省过日子是本能,马芳给他结的尾款,他一毛没留给自己。
他早这么过了很多年。
从十七岁开始,从没变过。
可他今天碰上了曹春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