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凭子贵没门,她只会送他一张去父留子套餐。
她笑着喝了口酒,“我只在乎屿星。”
薄知宴:……这姑娘说话真毒。
男人沉默一瞬,偏生对她没有丝毫办法。
就算她不是屿星的妈妈,他也同样拿她没办法。
只有跟她对立,她才会多看他几眼。
“我知道。但是……”薄知宴认真道:“如果是你敲门的话,我不管在做什么,都会让你进来的。”
池声坐在栏杆上,盯着他,两条细长笔直的腿,漫不经心的晃荡着。
她忽然凑近薄知宴,微仰着头,与他对视。
薄知宴怕她掉下去,立刻伸手扶住了她的腰。
池声没挣扎,被他环腰揽着,双臂顺势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。
薄知宴从来不知道,自己的定力会这么差。差到她只是主动靠近他一下,他就献祭了灵魂,放纵着血液里的细胞不断膨胀。
“薄知宴。”池声目光滚烫的看着他,笑了似的勾着唇。
男人心头荡起涟漪,跌入她的星辰眸光中,不自觉的五指收拢,压着她的腰靠近自己。
下一秒,她却道:
“我真的很讨厌你这样欺骗我。”
冰凉没有温度的声音,飘在耳侧,染着啤酒花的香气。
灵魂仿佛被冬日清晨的霜露打湿,他的心,也跟着凉了一半。
他说的是实话,她不信。
池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,有着看淡一切的洒脱和不羁。
重新与薄知宴保持距离,淡淡开口。
“如果真的对我毫无保留,今天怎么会拦着我不让我去看保险箱?”
“……”薄知宴很难回答这个问题。
说深了,她不信。
说浅了,她更不信。
他顿了顿,还是实话实说,“当时文件来的太突然,我没想好怎么安排屿星,也没想好怎么跟你解释。”
“哦。”
池声似乎能理解他的感觉,就像她第一反应也是选择暂时不让薄知宴知道一样。
男人问:“但我刚才说的话,确实是真的,没有骗你。”
“哦。”
一连两个轻飘飘的哦,让薄知宴顿觉无力。
池声没理他,坐直了身体,目视远方,小腿又晃了起来。
她还记得初二寒假的那个深夜,天气很冷,她满身是血的去敲他的门,他却只用几句话,就将她拒之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