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是他?
为什么是他?
舒陌扶着印天朝进厕所,又将吊瓶往那吊杆上挂好后,便是转身出了厕所。
“你好了叫我一声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依旧还是红着脸,低着头,说着很轻很轻的声音。
二十四年来,这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么亲密的接触。
而且这个男人,还只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而已。
这让舒陌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了。
为什么,她会对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如此的上心?
甚至,此刻她能很明显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“扑扑扑”的跳的很厉害,就好似要从嗓子口跳出来一样。
可是,她却又很担心他的伤。
总之,就是她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,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愫。
但是,刚才她扶着他,把自己当成他的支拐的那一刻,她的心里却又觉的很平常不过。
就好似她这么做,完全就是应该的。
应该?!
舒陌被她脑子里跳出来的这两个字惊到了。
为什么会是应该的?
为什么她会这么想?
舒陌纠结了,大脑纷乱了,完全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。
直至,印天朝一手拿着吊瓶,打开厕所的门,走到她的身边,她才反应回神过来。
“你怎么自己出来了?不叫我?”
见状,舒陌赶紧上前扶住他,接过他手里的吊瓶,再一次把自己当支拐让他撑着。
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,她刚才的语气,竟然透着一抹隐约的责怪。
印天朝的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,不易显见的弧度。
似乎对于舒陌的表现很是满意的样子。
“印天朝,该换药了。”
舒陌扶着印天朝还没走到病床边,护士推门而入。
然后……
“印天朝,你是不是不要命了!竟然下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