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前想后,我决定去请教一下丁大婶,她作为过来人,应该比我清楚吧。
“楚应予,我们要不要请丁大婶和龙大叔来吃喜酒?”
“不要,只要我和你。”
“多少有点孤单了,黎一呢?”
“都不要,我讨厌她越过我找你。”
“……你的养父宫主呢?”我故意这么说着。
“成婚后再说,宫主会派人送贺礼来的。”
看来是铁了心只想和我单独成婚了,在这方面我倒是依他了,不过筹备的工作还是跑去问了丁大婶。
丁大婶其实很想凑热闹,但由于楚应予的倔脾气,也只能提供一下技术支持。甚至还要给我传授房中术,听得我头盖骨都要飞起,不能因为我学跳舞就可以使劲作吧!
撇去这些脸红心跳的环节,成亲就算一切从简,房子还是要喜气洋洋一点。
赖床的楚应予被我拽着起床,在买喜烛、灯笼的杂货店跟着老板娘学了下剪窗花,我没学会,他倒是会了。
不愧是“小妈”。
于是把剪纸的活儿全部交给他,一刻钟就剪完十个囍,我美滋滋地拿着浆糊贴上这些囍字。
来福今天总算敢从狗屋附近跑出来了,因为楚应予的状况看上去好了很多。
在狗屋上贴一个囍,回头拎着剪纸,看到了身后的少年,我笑着将囍字往他胸口上比划。
“要不要给你也贴一个呢。”
“贴树上,我抱你。”
说着,他屈膝弯腰,拍着自己的肩头。我忍着笑,还真就骑上了他的脖子,拽稳我的双膝,少年像颗挺拔的翠竹那样将我托举起来了。
把囍字牢牢地贴在了粗壮的大树上,它就像这个院子沉默的守护者,见证者了我和楚应予的点点滴滴。
“我说留下这棵树不错的吧。”
“嗯。”
我低头,对上他凝望过来的目光,春日筛落下的光盛在少年的眼里熠熠生辉。我看得心潮涌动,只觉得这一刻真美好。
下午和楚应予去了成衣铺拿喜服,试穿了一下很合身,一身红衣的少年真是俊美极了,我花痴地绕着他周围看,像来福晃尾巴那样。
拉住我的手腕,捧着我的脸揉了两下,差点在老板店子里秀恩爱,我连忙捂住他的嘴,“回家再亲热,结了账再买壶酒,交杯酒可不能少。”
脱了喜服放竹篓里,让楚应予背着,我拉着他去打了半斤清酒。
“你酒量怎么样?”印象中是没看过他喝酒的,我好奇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