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“过几天再杀你。”
我是什么过年待宰的鸡鸭鱼吗?养一养再杀?
动摇的某人松开了拥抱,自己跑出房门了,我看着那盘没动过的鸡蛋饼,还想着我和来福分了算。
结果楚应予回头跑进来,端起盘子又跑了。
我:“……”
以为自己活不过楚应予生日当天,但在他的混乱中,我苟活了下来,不知道延期多久,而脖子上那浅淡的疤痕也痊愈了。
就像没发生过那晚的试探一样,于是现在的相处变得有些怪异。
看到楚应予的时候,我时不时会来上一句。
“朋友,今天杀我吗?”
“不杀,明天赶集。”
“好咧。”
过了两天,我又扒拉在他窗户口,问他。
“朋友,今天杀吗?”
“不杀,来福把我衣服咬破了。”
“好的,你慢慢补衣服,我去教育来福!”
再过六七天,我仰头看着树上的少年,大声问道。
“朋友,今天风和日丽,杀吗?”
“不杀,上来看日落吗?”
“你带我上去!”
于是楚应予下来,抱着我跳上树枝,看了一场完整的落日,我还将脑袋靠在了他肩头,也没被推开。
他好像又不排除我的靠近了。
“楚应予,我这么靠近你,胸口不痛吗?”
“痛。”
我准备疏远他,又被他拽回来靠着,是你自己找虐哦!我感慨着,“你好像习惯了。”
“……”
晃荡着腿,眺望着夜幕下的灯火,我看到树下的来福钻进狗屋,这家伙又叼着我鞋子咬!下次要给它整个磨牙的!
“小娥。”
还在盯下面的狗子,被楚应予叫了声,我头也不抬地应着,不满我这敷衍的态度,他扳过我的肩头,让我好好看他。
被颜值暴击了一秒,我故作镇定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我刚刚有了生日愿望。”
“现在才许?你生日都过一个月了!过期不候!”
“……”盯。
“好吧。”
他可能又心血来潮,觉得今天手感不错,适合拿我祭天。将脖子扬起,我闭上眼,这种从容不迫地赴死是怎么练就出来的,我也很纳闷。
“啾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