俊男露出一副别闹了的好笑神色,我意识到他不会相信这句话,也就不反驳了。
起码我是真心实意认为,楚应予和他的目的不一样的。捡到我的当初,小杀手有一百种方法灭了我永绝后患,或者找各种方式拿内力。
只是因为那一丝对狗的后悔与想念作祟,才将我留了下来。他才不在乎旷世绝学呢,干就是干,不干就是不干。
而最初单纯想报恩的梁仑已经变了,楚应予大概就是一直把我当狗。
他大爷的,这两个都不是什么通俗意义上的好人。
“梁仑,我真的很怕疼,所以要拿走功力,你们一定要小心,不要弄残我了!”
“放心吧。”
得到了这看似温柔但不牢靠的保证后,我假装心满意足地躺平睡了。
平日里我在房内调养身体,想要什么他都满足,搞得我对梁仑的感官多少有些复杂。
又休养了五六天,我身体好得差不多,可以自如行动了,感恩上苍,至少我不会凄惨地躺在床上过新年了。
四方楼的老楼主也就是梁仑的爹,这几天带着夫人去南边过冬,老楼主早有退位之意,很多事都是放手让儿子做的。
我之所以对梁仑的怨念没那么大,也是因为,他虽然有些冒进地打伤了我,但答应我的事都做到了。
我的落户问题解决,现在已经是青城本地小混混,给我的银票能塞满枕头,好吃好喝好玩的全都提供,还有丫鬟仆役供我差遣陪我解闷。
我不用穿男装去打工,只要舒舒服服地当只试验品金丝雀就好。
他有种先君子后小人的感觉,就算被当杀猪盘了,也没让我感到真正的凶恶。我正在用心地给自己的处境划分等级,到底是哪边的风险更大。
这个做人的分寸,他是拿捏得真好,但我不可能再将梁仑当做无话不谈的好友。
我每天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,甚至开始提要求,想要除夕那天放一整晚的烟花,这样我心情就会好,说不定有助于发挥出内功。
多么荒唐的要求,梁仑答应了,看我作不死他。
陪我吃了晚饭后,日理万机的少楼主就带着人去各帮各派串门,毕竟年关事情多,不过他把凤尾给留下来了。
把得力助手丢我这,很难不让我怀疑是监视。
他也不带我去见识自己别的朋友,就把我圈在这庭院里,时刻让凤尾跟着。之前我还想过与凤尾套近乎,但这家伙的冷和楚应予的冷不是一个类型,她是真的美丽冻人,不屑开口的。
我怀疑凤尾喜欢梁仑,只不过她太会藏了,只有零星的蛛丝马迹能显露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