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云染早就盯了我很久,他一眼就瞧出这里面谁最需要治疗。
在梁仑的招呼下,他饶有兴趣地走到我面前,摸着下巴俯身凑近,如果他不是当下的第一神医,萧若隐肯定就不爽了。
“人带到了。”
这么说了一声,一直当背景板的楚应予就打算离开,不等我去拦,梁仑已经先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你说让我见小娥,我才答应带着乌大哥一块过来的。那么小娥人呢。”
梁仑这话说得还挺正经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我多情深义重。
楚应予的面容上忽然有了一种恶意,是毫不掩饰,直达心底的残酷,他是不是现在又坏掉了。
“我妻子已经死了,被我亲手杀死的。”
此话一出,在场的人都惊骇住。
我也假装很吃惊,毕竟在座的几位都不知道我是被楚应予杀的,村里也就成亲那晚来到家里的丁大婶、龙大叔知道全貌。
梁仑一向温文尔雅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,拽住了楚应予的衣襟,怒喝道:“你将她从我的四方楼带走,却又亲手杀了她,你图什么!不要人也不要内功,你究竟哪根筋不对!”
“你有资格说我,你为了内力,不会杀小娥吗。”
“我不会做杀鸡取卵的事情,你以为我是蠢的吗。可她被我误伤过一次,就不信我了,以至于我才被失魂散给放倒。”
说到这里,梁仑并没有流露出对我的埋怨,反而是无限的惋惜,究竟有几分可惜是因为失去我这个朋友,我也不清楚。
但他现在看着很是情真意切。
看到梁仑露出这般略显痛苦的表情,楚应予反倒笑了。
“我妻子有时候很胆小,还有些笨,容易轻信人,对她好一些,她愿意回报你很多。所以才会被你伤害,又被我杀掉。”
某人一口一个妻子,生怕别人不知道已经和我成亲。
梁仑冷硬反驳:“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,我从未想过要她性命,我会给她一辈子荣华富贵,保她衣食无忧。”
楚应予:“这套说辞你骗骗自己就行。”
梁仑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,可能有些话说多了,他自己都相信了。
“杀了她的人有什么资格质疑我。”
在这么剑拔弩张的时刻,乌云染一点都不受影响的和药百草一起商讨张珊的身体情况,在看过了药方和药渣后,又对我望闻问切一番。
乌云染打断了梁仑的怒意,说道:“插一句话啊,虽说张姑娘是命不该绝,但炎霜掌霸道至极,若想要根治,只有用极为深厚的内力渡气支撑她的身体,再配合我的针灸扎个一年半载,这样才能治好。医术已经不是最关键的了,只能做到拖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