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你知啦,现在太子殿下拿出的所谓秘要,那上面的血手印,是我在黑牢里搞上去滴!
没有证据?!
没有证据怕个毛啊?
咱就搞个假的出来,陷害你呗!
韩少司君子行事,他不是想不到怎么陷害,他是从来没想过还可以搞“假证据”——
哎,你们古代的君子就是这点不好。君子可以欺之方啊。
至于你投诚的叶二么?他也没有什么不愿合作一把的。
他老子又不是死的,他搞事归搞事,总得有些上台面的东西,搞点“政治正确”的。
把西昌间谍搞下来,妥妥的“政治正确”。
言子夜:早知这丫头如此狡诈,那三番四次,都应该杀了她。罢了罢了,反正我也要离开——
看向那边自萧玥开始叭叭便眼露狠毒的某卷毛:
只是离开容易,要哄好那卷毛却是有点麻烦。
只见西昌质子言子夜缓缓而出,跪地叩首:
“西昌质子言子夜,恳求东越皇帝陛下、太后娘娘、太子殿下恕本质子无奈之举、细作之罪。”
言子夜供认刘洪为他所杀,西昌秘要也是他转头献于太子。
只因言子夜其母为西昌国前皇帝后妃,为其嫡母皇太后、及现任西昌国主、他皇兄言子昊所囚。
言子昊以此为胁,逼迫言子夜充当细作,行此扰乱东越朝廷之事。
言子夜跪在殿前,却是腰背挺直,语声清朗,如风拂过大殿:
“子夜十岁来东越,十余年来深受陛下、娘娘、及各位殿下照拂,早已将东越视为第二母国。
只是我父皇仙逝后,嫡母与皇兄便将我母妃囚于一间窄窄的宫室。
我嫡母素有贤德之名,我母妃原是她宫中宫女,也曾亲厚。
西昌皇太后自不会做些划花她脸、残伤她身体之事,
她只是命人不再与我母妃说话,也不让我见她。衣食待遇,一如往昔。
子夜十岁来东越为质,临行前悄悄去见了她一面。
我母妃说她拖累了我,只因她自来胆小怯懦,别人不让她死,她自己也怕痛,怕死,所以,她终是拖累了我。
子夜从未怨怪过她。这世间谁人不怕痛,不怕死呢?
我皇兄自幼勇武,力能举鼎,我幼时被他打断腿,不也立时服软,怕痛,更怕死么?”
看一眼萧玥:“那日萧姑娘苦苦相求,让我饶你性命,不也怕痛,更怕死么?”
气度高华的脸上浮现一丝悲苦:“唉,在子夜眼中,我母妃是这世上最美丽,最温柔的女子,
一如方才萧姑娘所诵,有女同车,颜如舜华。
可再美又如何呢?她被独囚深宫,终将萎谢了。。。”
“然,子夜虽有苦衷,终还是做了有损东越之事。
子夜不求陛下、娘娘、太子殿下原谅——
我皇兄欲攻东越已久,大战恐是爆发在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