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若是说怕……先生会容我休整几日吗?”南音试探性地轻问。
绥帝低笑出声,胸膛发出细微的震颤,“恐怕不会。”
他低首轻啄了下南音滚烫的脸颊,“我已等了太久。”
意思便是,他已经没有耐心了。
南音别过脸,侧首枕在绥帝的臂上,颇有些破罐子破罐的意味,“既如此说了,那……还问甚么。”
她闭上了眼,眼皮紧张地不停颤抖。
绥帝又笑了下,抬手温柔地抚过她面颊,待南音的忐忑稍微平缓,这才真正俯下身去。
细嫩的,初初绽放的花儿,便在今夜被狂风骤雨无情侵袭。
风吹雨打过后,花瓣微蔫,唯余点点露珠留于其上。
……
烛泪在灯盏中积攒了大半时,内殿动静已歇。
鉴于今日大婚劳累,二人又都是初次,绥帝并没有太过放纵,稍感餍足之时便停下了。本还想和南音说些话,但她已经累得动动手指都难,只勉强从喉间含糊回应几声,就闭眼睡了过去。
低眸凝望倚在胸前酣眠的南音,绥帝胸中柔情无限,精力仍然很好,甚至可以将人抱起走个数十里不停歇。
但无论有甚么想法,他都压下去了,只就着这样的姿势看着南音,时而把玩她的青丝或手指。
这些小动作其实颇为扰人睡眠,可南音着实太倦,往往都是勉强支开眼皮看一眼,见是绥帝便又陷入睡梦。
大婚当夜,便如此过去了。
南音朦胧睁眼时,发现绥帝竟依旧是先前的姿势,不由讶然,“先生一夜未睡吗?”
“睡了,只醒得早。”绥帝面不改色扯谎。
南音半信半疑,动了下,发现四肢酸涩得很,尤其是几个隐秘之处,还泛着隐隐的疼,登时又是脸色微红。
她问过时辰,得知已不早了,忙支起身子,“该去给娘娘,母后请安了。”
“晚些也无妨。”绥帝不以为意,他后宫唯有南音一人,上也只有崔太后,无需太过劳累。
南音却不依他,推着人起身,“第一日便不按时请安,既是我失礼,也是不敬母后。纵然她再体贴,也不可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