夙笙说完,腾云远去,将这里留给了他们俩。
言欢上前,坐在云朵上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,还做着侍婢的打扮,想来应该是九天的侍从。
“送这么个人来是怎么回事?”
言欢觉得莫名其妙。
尧月却是认识这个人的,为虎作伥,形容的就是这个上年纪的女人。
“是你自己交代,还是我的剑来让你交代?”
那个老女人被捆仙索绑的结结实实,点头如捣蒜。
**********
窗外的天黑了,房间的四脚放着夜明珠,足以照亮了整个房间里。
海浪涛声依旧,房间里只有尧月一人,因为这海浪拍打的声音,倒也不觉得有多冷清。
不在临渊里了,终于能欣赏到了月夜。
窗边的小几上,放着白日里言欢托人送来的书信。桓郎的及冠日很快就要到了。
桓郎长大了多少,她就有多久不曾见到过桓郎了。
想到这里,她就不禁感叹一句,桓郎那个孩子也不知道是像谁,脾气这么倔,竟然死活都不肯再见她这个母亲。
尧月翻了个身,东海的夏天将近了,她竟然觉得有些燥热了,慢慢下了床,忽然间听得门口一声轻响。
“谁?”
尧月起身,下了床,门外无人应答。她推开了门,清幽的月光下,竟然是桓郎,一团白毛绒绒,九条尾巴在身后慵懒地垂着,像是华贵的羽扇。
“桓郎!”
尧月情不自禁上前,抱起了桓郎,“桓郎,怎么来了,也不进来?”
熟悉的感觉,让尧月心中充满了暖流。
“你会去看桓郎的及冠礼吗?”
桓郎有些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。
尧月其实早就很想念这个绝强的儿子了,两人几乎百年未见,如今桓郎主动上门来放低姿态,她自然也不再跟他置气。
“去,当然去的。”
尧月将桓郎放到了榻上,又端出了一碟碟的吃食,摆满了桌子,“桓郎吃过了吗?东海这里离临渊可是很远的。快快吃点。”
桓郎眨巴眨巴眼,扬起了小脸,“阿月喂我。”
尧月点点头,笑眯眯地捻起了一块蟹饼,“尝尝娘亲做的。”
桓郎优雅地咬了一口,小口小口的吃起来。
尧月盯着桓郎,看它吃完了一块蟹饼,又赶紧递上了一块,桓郎欢欢喜喜的接了,又捧着小口小口的吃。
桓郎最后吃的肚子浑圆,躺在榻上,再也吃不下了。
尧月躺在桓郎的另外一边,用手指轻轻顺着桓郎身上的水润皮毛。
“娘亲,我听欢姐姐说了,当年她父亲的事情,其实跟父君没有关系的,对吧?”
尧月扫了一眼桓郎,突然听着这样的称呼,这才想起来,桓郎已经在言欢的授意下,掌控了青丘。
“嗯。”
尧月有些不大想提这些事情。但是桓郎好不容易跟自己主动和好了,她又不好故意地拂了他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