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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2章 黑夜中的诡秘（第2页）

&0t;不行！&0t;爸爸突然吼起来，他把我往怀里一拢，后背撞在岩壁上，&0t;小涵才多大？

你疯了？&0t;

&0t;不是她。&0t;老爷喘着粗气，额角的汗滴在地上，&0t;是是我们。&0t;他指着浮雕周围的七个男人，&0t;当年是七个人，现在也得是七个。&0t;

赵薇突然抓住自己的银镯子断茬，在掌心划出血来：&0t;算我一个。&0t;

林峰把匕往地上一插：&0t;我也在。&0t;

爸爸低头看我，我能感觉到他喉结动了动，像要咽下什么烫的东西。

他摸了摸我顶，声音轻得像羽毛：&0t;小涵，爸爸要做件大事，可能会&0t;

&0t;但我们怎么知道怎么做呢？&0t;爸爸的话被自己打断了。

他盯着石壁上蠕动的黑纹，喉结又动了动，&0t;那些符文，那些步骤&0t;

岩壁上的蓝光突然暗了下去，浮雕里的女人重新低下了头。

腐烂的甜腥突然浓得呛人，我听见头顶有碎石掉落的声音，像谁在高处撒了把豆子。

老爷抬起手，他后颈的血痕里爬出一道黑纹，沿着脖子往脸上爬。

他对着我们笑了笑，可那笑比哭还难看：&0t;别急它会告诉我们的。&0t;

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动了。

爸爸的问题像块滚烫的炭块砸在空气里。

我缩在他臂弯里，能听见他心跳撞着肋骨，一下比一下急。

老爷后颈的黑纹已经爬到耳后，在青灰色皮肤下像条活蚯蚓，他抬起沾血的手，指甲刮过石壁上的浮雕：&0t;看这些——&0t;他指尖停在跪着的七个男人脚边，&0t;他们脚下的符文是引，火把是序。

我们要按顺序点燃这七处。&0t;

岩壁上的蓝光突然抖了抖，照出那些符文边缘泛着暗红，像被血浸过的旧纸。

爸爸低头看我，他下巴蹭着我顶，胡茬扎得我痒：&0t;小涵，爸爸要把你放石板上，就一小会儿，好不好？&0t;他声音颤，可手却把我抱得更紧了，像是在跟自己较劲。

我攥着他衣领的手沁出冷汗，喉咙紧，却说不出话——婴儿的嘴只能出咿呀声，可我想喊&0t;不要&0t;，想把脸埋进他颈窝永远不抬头。

&0t;臧哥，&0t;林峰突然蹲下来，匕尖挑起块碎石，&0t;我先去东边那处。&0t;他指的是浮雕里最左边火把的位置，额角青筋跳得厉害，&0t;您护着小涵，我跑得快。&0t;赵薇没说话，银镯子断茬在掌心划开的血口子还在渗血，她把染血的手按在右边岩壁上，血珠顺着石缝往下淌，正好滴在一处暗纹上——那暗纹突然亮了，像被点燃的线香。

&0t;对，就是这样。&0t;老爷的声音变了，尾音带着古怪的颤，像有人掐着他喉咙说话。

他踉跄着走向中间位置，后颈黑纹已经爬上耳垂，&0t;七处引，按东南西北中……&0t;话没说完，他突然捂住嘴咳嗽，指缝里渗出黑血，滴在脚边的影子上，影子&0t;滋啦&0t;一声蜷成一团，像被烫到的蛇。

爸爸终于松开我，把我放在刻满符文的石板中央。

石板凉得刺骨，冰得我后背僵，可他的掌心还停在我腰上，迟迟不肯挪开。

我抓住他袖口，指甲陷进粗布纹路里，能闻见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混着冷汗的酸腥。&0t;爸爸在这儿，&0t;他蹲下来，额头抵着我额头，&0t;小涵看爸爸，好不好？&0t;他眼睛红得像浸了血，可嘴角还扯着笑，比哭还难看。

接下来的时间像被拉长的胶卷。

林峰的脚步声在洞穴里撞来撞去，每点燃一处引，岩壁就出&0t;嗡&0t;的轻鸣；赵薇的血滴在石缝里，串成暗红的链子，链头每碰到一处符文，就腾起一小团蓝火；老爷摇摇晃晃地转圈，嘴里念着含混的词，黑血顺着下巴滴在石板上，洇开的痕迹竟和浮雕里女人举的青铜罐一模一样。

当第六处引被点燃时，洞穴突然安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