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。”禅院甚尔坐在儿子的床上,身上还带着血迹的黑色紧身短袖显出他健壮饱满的肌肉,凌乱的黑色短发散落在额头。看见探着头的少年,漫不经心的打了个招呼。
钉崎野蔷薇:“这是……?”
惠:“会潜入学校欺骗少女感情的邋遢嗜血变态。”
钉崎野蔷薇:……
感觉、感觉意有所指啊——
她无奈:“这应该是你爸爸吧?”这两个人明明长得这么像!
没有阻挡住同期的惠没说话,只是让开了身体,没有再做无谓的阻挡。
但是,如果可以的话,谁想要这种父亲啊!
他完全不希望他们接触到眼前这个渣滓,想要赶客了:“你们还有事吗?”
虎杖悠仁完全没感受到惠拒绝的情绪,他兴致勃勃的举手:“有!我们要一起跟踪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!”
——不妙。
惠看着人渣父亲突然亮起来的眼睛,顿觉头疼了。
他觉得他辜负了夏油老师的信任。
——当然,只是夏油老师。
……
明明上午还是艳阳高照,但五条悟和夏油杰刚到墓地不久,游动的乌云便遮住了太阳。随之而来的阴影倒影下来,阴沉沉的盖在这处几年前还是个繁华街头的墓地上。
石造的墓碑矗立在一片荒地中。没有攀爬的藤曼、没有杂生的荒草,只有孤零零的几块眼熟的石头散落在墓碑前。
这处经历过大战的地皮曾经被咒力耕过一遍又一遍,又被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毁过一次,真正做到了掘地三尺。
本质是负面情绪的咒力让这片土地寸草不生。
“另一个垃圾的尸体你扔走了吗?”站在墓碑前的夏油杰突然发问。
五条悟发出轻轻的“哼”声,纠正他:“是两个。”
然后他才回答:“挫骨扬灰。”
风声也安静了下来。
许久之后,不知道谁轻声喃喃的问了一个问题:
“你后悔吗?”
没有人回答。
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后悔过——
为那盒沾着血迹的戒指、为那天两人的争执、为自己一直没能发现的阴谋、为从未解决过隐患的咒术界、为那些他们一直瞧不上的烂橘子、为他们明明是最强却总是慢一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