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并且询问季余要不要先去看房。
&esp;&esp;接待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,脾气挺好,还给了季余一瓶水。
&esp;&esp;房子里面的格局和季余走时一样,几乎没有什么变化,只是少了些季余搬走的东西。
&esp;&esp;沙发边的白色地毯被卷了起来,应该是为了避免扑上灰尘。
&esp;&esp;中年男人见他看着地毯,笑呵呵的说道:“这应该是上一任房主留下的,我看那个地毯挺好的就留下了。”
&esp;&esp;“本来这房子我是要自用的,结果我女儿工作变动又不回来了,所以就先挂出去出租。”
&esp;&esp;“这不刚挂上去没多久,你就来看房了,这样,我把这个地毯摊开你看看。”
&esp;&esp;季余阻止了他:“不用了,一会儿我来吧,这个房子我租了。”
&esp;&esp;这个地毯是他买的,上一任房东说带不走的有用的东西可以留给他,季余就留下了。
&esp;&esp;他其实很喜欢这个地毯,毛茸茸的,踩上去很舒服,比不上别墅里高级手工编制的羊毛毯,但季余更喜欢这个,坐在上面有整个人陷入柔软当中的什么都不需要去思考的放松感。
&esp;&esp;房子重新租了回来,季余看了一圈这个少了很多东西显得空空荡荡,熟悉又陌生的房间,感觉一切好似又回到了原点。
&esp;&esp;把酒店的行李箱带回出租屋的时候已经中午两点了,季余吃了饭,总感觉胃里有些说不上来是涨还是泛酸,不太舒服。
&esp;&esp;准确来说从早上起来他就不太舒服,头有些昏沉,现在看来可能是感冒了。
&esp;&esp;季余没有多想,也没有休息,决定去把自己的龟背竹带回来。
&esp;&esp;别墅里一直都用保姆阿姨,于叔大概率也在,季余不担心白跑一趟。
&esp;&esp;虽然季余感觉商远舟不像是会把一盆龟背竹丢掉泄愤的人,但他还是有些害怕商远舟真的把他的龟背竹丢掉。
&esp;&esp;两种感觉看上去很矛盾,可又的确彼此在季余心里存在着。
&esp;&esp;那颗龟背竹一直是季余精心照顾着,一颗幼苗到郁郁葱葱,从他回a城开始就一直在这个他不喜欢的城市陪着他。
&esp;&esp;所以离开酒店有了固定的地址以后,季余就想直接去把它带回来。
&esp;&esp;季余联系了一辆小货车,坐在副驾驶上摇摇晃晃的跟着车走。
&esp;&esp;用来搬运货物的汽车多多少少会有些气味混杂的味道,这辆车之前不知道运过什么,还有些腥味,季余不是一个晕车的人,在这里坐着都有些反胃。
&esp;&esp;在加上他今天本来就有些不舒服,这种反胃感更加强烈了。
&esp;&esp;季余拧开手上房东给的水喝了一口,压了压胃里的翻腾。
&esp;&esp;直到走到了别墅门口,季余才给商远舟发了消息,“我来拿龟背竹和其他东西。”
&esp;&esp;他是故意的,就是不想和商远舟碰上,所以到了门口才说,没有给商远舟赶来的机会。
&esp;&esp;管家于叔在别墅门口开了门,严肃古板的表情不再,看着季余似乎想劝说什么。
&esp;&esp;季余装作不懂,忽视了他的表情,下了车走向铁门内:“于叔,我是来拿,”
&esp;&esp;他的话戛然而止,整个人眼前一黑,接着就晕了过去。
&esp;&esp;意识消失之前的最后印象,是于叔惊慌的叫着他的名字,“季余!!!”
&esp;&esp;再次醒来时,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商远舟站在他身边,旁边还有一个护士一边拿着本子写着什么,一边说着话。
&esp;&esp;“没有什么大的问题,只是二次分化带来的影响,这两天他后颈的腺体会发育,可能会很热很痒,都是正常的,让他不要去抓挠,熬过了这段时间,他就是一个oga了。”
&esp;&esp;季余茫然的躺在洁白的床单上,一句不长的话,他需要很费劲的去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