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帐内,只剩下了钱峰和海兰察。
“你信吗?”
“不信。”
俩人很快把这事抛之脑后,转而专心做大事!
仪征运河,还在疏浚。
新的水闸,才建起来了,然而更大的挑战是疏浚那数不清多少体积的泥沙。
“漕运一日不通,京城就一日不能安宁。再征集2万民夫,同时将河标的所有兵丁也派去挖河。再贴出告示,悬赏精通治河的人才,若是能在10日内疏浚仪征运河,本钦差就保举他到南河总督府做个官儿。”
“钱大人说的是。”
苏州府,李郁时常到布政使衙门,打听漕运何时恢复。
朱珪对此丝毫没有怀疑,反而觉得正常。
在他的认知当中,漕运恢复了,漕船抵达通州,李郁筹粮的功劳才能圆满。
否则,他的功劳就会大打折扣。
自己许诺的实职知县,说不定也会吹了。
合情合理,逻辑圆润。
他忧心忡忡的把江北的现状告诉了李郁,而且告诉他不必过于担心。
钱峰是个能吏,不是光会耍嘴皮的御史。
人心齐,运河通。
一万民夫不行,就上十万民夫挑河。
朝廷不看伤亡,只要运河畅通。发挥咱大清的人力资源优势,啥困难都能克服。
一瞬间,李郁想到了一句名言:
再大的困难除以三万万,都是小事一桩。
不过,也可以反过来想,
再微弱的力量,乘以三万万,都是滔天巨浪。
离开了布政使衙门,李郁又去了知府衙门。
照例,给黄夫人带了一件不起眼的珠宝。
“下不为例,下不为例啊。”
面对黄文运的再三告诫,谆谆教诲,自己还能说啥呢?
掌握了土特产原理,理论上可以混好任何一个朝代。
毕竟人这种东西,都是说一套,做一套的。
惊诧,抨击,理解,成为
出了知府衙门,门房凌阿六悄悄跟来了。
“你有事?”
“李爷,大狱里抓了一个贼,他说是你的故人。”
“哦?姓谁名谁?”
“小的没问,想着这事不能声张,我就悄悄的把人带出来了。你去看一下,若是真的就带走。若是假冒的,小的就帮着料理掉。”
李郁笑了,没想到这门房还挺会办事的。
看来他开的望北楼的生意不错,赚足了。
这才会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平事,还别说,这种小事确实需要有人盯着。
马车里,一个手脚捆着的汉子,直勾勾的瞪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