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男人的话,孙砚南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。
“你还说呢!我躲她都躲怕了。。。。。。我现在一看见她,脑子里就嗡嗡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孙砚南无奈地拿起桌上的水杯,喝了满满一大口水。
“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,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!”
孙砚南摇着头,一脸的生无可恋。
“明天我会组织公司里的员工来医院体检!”
“这有什么奇怪的?你们公司不是每年都会组织员工体检吗?”
孙砚南不明白,路大老板组织员工来自家的医院体检,为什么还要和自己打声招呼。
“你看看,除了骨髓穿刺,把配型需要做的其他检查都加上去!”
孙砚南一脸震惊:“什么意思?你想让你公司的员工都来参加配型?”
“不止公司的,还有工厂的。。。。。。大概1000多号人。”
孙砚南瞪大着眼睛,眼里全是不可置信。
“不是吧!陆景深?1000多号人?”
陆景深漆黑的眸子定格在他身上,眼底闪过一丝坚定。
“嗯。。。。。。人越多,配上的几率越大。”
其实这一年以来,陆景深一直在给林萧寻找合适的捐献者。
只可惜每次配型,都以失败告终。
“这次。。。。。。把我也算进去。。。。。。”
其实早在一年前,陆景深就想参与配型了,可是单子一开,立马就被院长告到了陆明那里去。
那天陆明在家发了好大的火。
“陆景深,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,怎么还这么胡闹?”
陆景深跪在地上,身上全是被荆条打开的伤痕,鲜血顺着他的脊背流下来,滴答滴答落在地上。
“爸,五年前我们就没能帮过林家。。。。。。现在林萧病得这么严重,我就是想帮帮他。。。。。。”
陆明手握荆条,背对着陆景深,一言不发地站在窗前。
“爸,林伯伯和您不是很好的朋友吗?现在他的儿子病重,我们真的要再一次闭上装作瞎子吗?”
五年前,陆家就是这样,对曾经的故交好友不闻不问。
明明从前,陆明和林志远曾是最好的朋友。
可最后,除了打点林家的司机操持林志远的葬礼之外,陆家没有给林家提供任何的帮助。
陆景深知道,其实自己的父亲,当初是想向林家伸出援手的。
只是被形势所迫,不得不闭上眼装成一个瞎子。
“可你做了又有什么用?你和他非亲非故,怎么可能会配得上?”
听到旧友的名字,陆明终于不再无动于衷。
“你去看看你的体检报告,中度肝损伤、慢性胃炎。。。。。。你自己的身体怎么样,你不清楚吗?”
这几年来,陆景深虽然在商场上叱咤风云,但是身体并不好。
因为经常的喝酒、应酬,再加上平时总不按时吃饭,他患上了慢性胃炎和严重的肝损伤。
“我知道你出去应酬喝酒多,但是你也不能不要命的喝吧?还是说,你真的不想活了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陆景深跪在地上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其实平时应酬虽然多,但是他也并不是非喝不可。
那些酒,更多的时候是他晚上睡不着偷偷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