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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（第2页）

小虎弯着眼笑，&ldo;好！&rdo;

方起州双臂伸直，整个人呈十字形站立，小虎下了床，开始摸他的裤兜，前面的，后面的，上衣兜，甚至还一个个地解开纽扣去摸他的内袋。

方起州被他一双什么特殊含义都不带的手摸得发热，或许这小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，男人的大腿和胸膛是随便能碰的吗？他站得更直了，趁着小虎专心致志搜索的功夫，将手心里的糖抛向上空，由一道圆滑的抛物线到达口中。

小虎敏锐地仰头，&ldo;叔叔，你是不是动了？&rdo;

方起州捏着拳头，摇头。

小虎看向他的手，抓住了他的手腕，一根根地掰开他握着的拳头，空空如也。

他如法炮制地摊开方叔叔的另一只手，方起州冲他动了下五指，表示&ldo;什么也没有&rdo;。而小虎却逮住他的手腕，脸贴上去，翕动的鼻尖，是在闻味道。

终于，他举起方起州的手，像承认冠军那样哈哈笑起来，&ldo;我找到了！&rdo;他如同一个小福尔摩斯，肯定道，&ldo;苹果糖已经融化在你的手心了。&rdo;

&ldo;不是手心，&rdo;方起州弯下腰，凑近他张嘴，&ldo;你闻到什么了吗？&rdo;

小虎一呆，皱了下鼻子，&ldo;你……吃掉了？&rdo;

&ldo;还剩一半呢，你不能吃太多，&rdo;方起州有理有据道，&ldo;好了，现在你找到了。&rdo;他用舌尖把糖抵出去，轻轻把那块在嘴里化了一半的苹果糖含在唇fèng中。

小虎扬起长睫毛去望着他，在他的呼吸里，苹果糖的味道变成了另外一种，和陌生气味混合的甜味。

第25章

方起州在黑暗里注视着他，他想知道小虎会怎么做。

小虎似乎没多想，他出乎意料地用手将方起州含在嘴边的糖捏出来，接着慡快地塞进自己的嘴里。

方起州无奈地叹气，他就知道会这样，明明用接吻的方式是最恰当的，可惜小虎什么都不懂。

踏青的山头有许多，方起州查了一下，发现周末都人满为患，不得已，他只能选择方家的私人山庄。开车到半山腰处，接着步行上山，卢卡斯虽小，但体力很好，一个人快速地踩着那些石头上上下下，站在高处俯视他们，&ldo;表哥，走快点！&rdo;

这座山由于是私人领地，道路两边的树都换成了桃树，统一而整齐。此时花期到了，开得正浓，树距近，桃树矮，放眼望去，看不见外面的天空，只有徐徐的一条粉色的蜿蜒的线，延伸向看不见的尽头，令人无端联想到曲径通幽处。而被桃花覆盖头顶那条线，就像指路牌一般，指引人沿着石阶到山顶。除掉修建的石阶和树，别的地方都是未经开发的野山，工作人员告诫说虽然没有危险动物，但是也不要擅自去探索野地。

每走一小截路，方起州就会停下问小虎要不要休息，要不要喝口水，或者吃口东西。卢卡斯觉得他俩麻烦极了，自己一蹦一跳地领先了许多，将方起州和小虎远远甩在身后。

小虎不会拒绝人，方起州要他干嘛他就干嘛，给他喝水也是，使劲灌下一口，拧上瓶盖，没过一会儿方起州再次停下来，&ldo;吃水果吗？&rdo;

&ldo;不……&rdo;小虎背着手，变成了一个在办公室罚站的孩子，为难地小声道，&ldo;叔叔，我想……&rdo;

方起州没听清他后面的话，&ldo;想什么？&rdo;

小虎像犯错那样埋下头，&ldo;想，想尿尿。&rdo;

方起州看他那通红的脸蛋，就知道小虎恐怕是憋不住了才说的，&ldo;到山顶至少还得走半小时，&rdo;方起州顿了顿，没残忍地问他能不能忍，他咳了一声，&ldo;这里没人，尿树下吧。&rdo;

&ldo;不能随地大小便的……&rdo;小虎的素质教育根深蒂固，像这种地方，即便没人，也是&ldo;随地&rdo;的范围。

方起州噎了一下，也没辙了，&ldo;不然……&rdo;他从背包侧袋抽出矿泉水瓶，里面还余下半指长的水位。他一口气喝光后，将空瓶子递给小虎。

小虎看了看瓶子，又看了看方起州，他一脸快要哭出来的神色，方起州只好拉着他从两排树中间穿出去，又找了块大石头，自己站到了石头另一面，他背对着小虎，&ldo;这样能行吗？&rdo;

小虎没说话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方起州听见长长的水声，他甚至在脑海里想象出小虎忐忑的模样。随后传来他颇不好意思的声音：&ldo;好了。&rdo;

这下方起州没敢再让小虎喝水了，走走停停，一个小时后，两人终于走到了顶。

卢卡斯坐在亭子里不耐地等着他们，臭着脸道，&ldo;我在这里等了快两个小时了。&rdo;

&ldo;怎么不先进去。&rdo;

再多走两步，就是山庄大门，卢卡斯不进去反倒躲在这个亭子里，但方起州这么问，他却一脸别扭地不肯说原因。

&ldo;走吧。&rdo;方起州拍了拍卢卡斯的头顶，&ldo;过两天你就得回家了。&rdo;

卢卡斯迈开的腿顿了下，他噢了一声，表示知道了。

麻烦解决了，假期奖励到期了，孙明堂自然要接儿子回来了，这是他的继承人，不能那么放任下去。

山庄为了客人的清静，人不多，进去后只有一个带路的，住的地方也别具一格，为了应景而摘的桃花枝，插在花瓶胚子里，外表露出灰白色的粗犷纹路。床是榻榻米的样式，古朴的米灰色床垫，甚至于墙上的水墨画，都给人一种古朴宁静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