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既清的命,是靠叶缇的名字硬生生喊回来的。
叶缇就是陈既清活着的动力。
李简舒静静看了一会,然后开口:“陈既清,我给你一样东西。”
陈既清没动。
“是叶缇让我给你的。”
听见叶缇两个字,陈既清的手一顿,随后慢慢把脸抬起来。
李简舒把票放在陈既清面前,“她还让我带句话。”
“她说,她真的有在好好生活。”
陈既清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票,眼里只剩下票上叶缇两个字,别的什么都看不见了。
他想捏紧,但舍不得,只好死死攥紧被子。
不知是因为票还是因为刻了一个晚上,他眼睛红得厉害,布满血丝,手指控制不住地发颤。
李简舒还有一句话没说,就是不要让他来那句,她知道陈既清不可能不去。
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么近,他怎么可能忍得住?
过了很久,陈既清哑着声音,“给我三支镇痛剂。”
他怕他会失控,他不想让叶缇看见他糟糕的一面。
李简舒是震惊的。
一个半年没有打镇痛剂的男人,一个活生生靠意志挺过来的男人,居然会主动要镇痛剂。
碰上叶缇,陈既清就疯了。
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,一个为爱疯狂的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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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月21日。
钢琴会是晚上7点开始,6点要到后台后场,叶缇4点就出门了。
她来到特拉法加广场,走了一遍她和陈既清奔跑过的路,走到街头,不经意瞥见了一副画,她觉得很眼熟,走过去。
她不知道这副画是什么时候画的,她一点印象都没有,但不妨碍她认出这是她和陈既清。
她和陈既清喂鸽子的那一幕。
画被越来越多人看见,他们的爱情正在被更多人知晓。
叶缇的视线落在画的某角上,轻声把那串英文念了出来。
“Ipretendedtolookaround,butIonlysawyou。”
她抬手抚上男人的背影,从头顶到脚底。
她在画前站了很久很久,不知什么时候她离开了,站在角落的男人听见她说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