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请他来的咱先不管,但是一个大学教授怎么造成这样?
棉袄破了,里面塞着杂草填充,鞋也破了用编织袋对付上。
这死冷寒天的,不得冻死人啊?
“沈教授,你这行头在外面吃,属实是我招待不周。这样……”
他回头看了看主屋,那里全是县城里来的大人物。
将沈如心安排在那里显然不合适。
“这样吧沈教授,你跟我回偏屋,那里没别人,我单给您安排一桌!”
齐牧好心安排,却没想到沈如心却误会了意思。
他尴尬一笑,连忙起身。
“抱歉抱歉,我这就走,这就走!”
“哎!哎!”
沈如心说完就跑,老迈的身体却如同兔子那般敏捷。
齐牧追了两步,他就已经冲出了齐家范围。
看着远去的沈如心,齐牧呢喃道:“知识分子都听不懂人话的吗?”
“他就这样,脑子有病!听说省城曾经来人,要请他回去,可是这老家伙愣是守着自己的牛棚住到了现在。”
“对,我也听说了,来接他的那人是他的学生,后来气的也不来了。”
“脑子有病,谁对他好,他跟谁急!”
众人三言两语将沈如心的大致情况给勾勒出来。
但是齐牧总觉着哪里不对……
想要问个明白,也没有机会。
索性就不去想了“今朝有酒今朝醉,今天开心大家吃好喝好!也祝大家小年快乐!”
“小年快乐!”
“新婚快乐!”
“早生贵子!”
在一声声祝福中,齐牧被灌了一肚子饮料。
一直到下午五点,天已经擦黑了,这流水席才算结束。
待一切都收拾妥当,齐牧瘫软在自己的小家里。
“累死了,媳妇儿……”
“那……那你还行吗?”
躺在烧得暖烘烘的火炕上,齐牧的耐力条已经空了。
但是听到赵美洺细弱蚊蝇的声音……
齐牧突然满血复活,几乎是从床上蹦了起来。
“我?你老公!必须行!时刻准备着!”
他的热血不像是要入洞房,更像是要上阵杀敌。
自从有了婆婆的教导,赵美洺已经不是吴下阿蒙,对待如何怀孕终于不在停留在亲亲的层面上。
她拉上窗帘,反锁房门,又吹熄了红烛。
一系列动作,挠在齐牧的心上。
他只感觉体内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。
哪怕乌漆墨黑的也不妨碍他听声辨位,赵美洺刚一靠近就被他拉进怀里。
“呀,吓我一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