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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你这玩意儿怎么还带升级的（第1页）

晨光漫过警局窗户时，林夜的指节还抵在冰凉的桌面上。

他盯着掌心跃动的电弧，蓝紫色的光在皮肤下游走，像条被驯服的小蛇——这是他今晨第三次尝试召唤雷电了。

&0t;哎哎哎！&0t;张昊的椅子突然往后滑出半米，举着被电得红的手背直甩，&0t;你这玩意儿怎么还带升级的？

刚才才指尖冒火星，现在都能劈到我键盘了！&0t;他盯着笔记本电脑上跳动的代码，眼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现新游戏漏洞，&0t;上次在仓库是误打误撞，现在你是不是能控制力度了？&0t;

林夜没接话。

他能感觉到后颈的血管在跳，那行系统提示又浮现在眼前：&0t;吞噬神魔精血可提升等级，每升一级献祭寿命。&0t;昨夜在警局沙上眯了两小时，梦里全是母亲贴在校园卡背面的字迹——&0t;夜儿加油&0t;的&0t;加&0t;字最后一竖，被她用红笔描粗了些。

&0t;试试劈这个。&0t;王警官从抽屉里摸出根不锈钢笔，&0t;上回码头那家伙掰弯的铁棍比这粗三倍，我留着做个念想。&0t;他把笔轻轻推到林夜面前，警服肩章在晨光里闪了闪，&0t;年轻人，我当过十年片警，见过最狠的混混拿砍刀砍人眼都不眨，但刚才你召雷时&0t;他指节叩了叩桌面，&0t;你眼里有团火，和那些混混不一样。&0t;

林夜盯着那根笔。

笔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，像极了仓库里擦过他耳朵的子弹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喉结滚动两下，掌心的电弧突然暴涨三寸。

蓝紫色的光裹住钢笔，只听&0t;嗤啦&0t;一声，笔杆中段瞬间扭曲成麻花，金属焦味刺得人鼻子酸。

&0t;我去！&0t;张昊凑过来扒拉变形的钢笔，手指刚碰着就缩回，&0t;烫的！

这得有上千度吧？&0t;他转头冲林夜竖大拇指，梢翘起的弧度和平时黑进学校教务系统时一模一样，&0t;老林可以啊，这招要是用在李天龙那孙子身上——&0t;

&0t;不行。&0t;林夜突然攥紧变形的钢笔，金属棱角扎得掌心生疼，&0t;昨晚系统提示说，每升一级要献祭寿命。

我现在才一级，要是用全力&0t;他望着窗外摇晃的法桐树影，声音低下去，&0t;我妈上个月还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。&0t;

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
墙上的挂钟&0t;滴答&0t;走着，张昊的键盘突然&0t;咔&0t;地一响。

他推了推眼镜，屏幕蓝光映得脸有些灰：&0t;李天龙的转移路线改了。&0t;他指尖快敲击，地图上的红点从仓库后门跳到了废弃工厂，&0t;三点换班的守卫被调去了南门，现在工厂外围有七组巡逻队，服务器室密码锁升级成生物识别了。&0t;

王警官的拇指在对讲机上反复摩挲，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。&0t;我让小刘带两个兄弟伪装成收废品的，在工厂东边胡同候着。&0t;他抬腕看表，指针指向下午五点，&0t;六点天完全黑透，你和张昊从下水道口进，我带人从正门引开火力。&0t;他突然倾身按住林夜肩膀，警服布料带着洗衣粉的清香，&0t;记住，你只需要拖住李天龙五分钟。

五分钟后我的人就能冲进来，明白？&0t;

林夜点头。

张昊把黑色鸭舌帽扣在头上，帽檐压得低低的，却遮不住翘起的梢：&0t;老规矩，我数到三你就动手。

这次绝对能黑进系统！&0t;他晃了晃手里的多功能优盘，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
夜幕降临时，废弃工厂的铁皮门&0t;吱呀&0t;作响。

林夜贴着墙根站在阴影里，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。

风卷着铁锈味灌进领口，不远处传来巡逻队的脚步声，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，在他脚边投下晃动的影子。

&0t;三。&0t;张昊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，带着电流杂音，&0t;二。&0t;

林夜深吸一口气。

他能感觉到体内有团火在烧，那是召唤雷电的渴望。

当&0t;一&0t;字刚落，他猛地跃出阴影，掌心电弧轰然炸裂——幽蓝的闪电划破夜色，精准劈在最近的探照灯上。

灯泡&0t;砰&0t;地爆成碎片，火星四溅中，他听见黑帮成员的惊呼：&0t;那小子！

是白天在警局的！&0t;

&0t;邪术！

这小子会邪术！&0t;李天龙的声音从二楼传来，带着惯有的嚣张，&0t;给我往死里打！&0t;

枪声响起的瞬间，林夜俯身滚进花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