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鱼像是没听见,抓着头发、光着脚在地上转圈,“我、我做了个不好的梦。”
明明都已经胜利了,沈尉羽却惨遭身边人暗害,他才那么小,怎么能早早地离开。
念此,虞鱼急急道:“快,蓝怡姐姐,帮我拿纸笔,我要给宴哥哥写信!”
“好,我这就去,小姐您先把鞋子穿上。”
蓝怡匆匆地去拿纸笔,微凉的夜风透过敞开的门吹了进来,让虞鱼冷不丁打了个寒颤,思绪也随着慢慢冷静下来。
从梦中的情形看,这场惨剧应该不会很快发生,若以飞鸽传书,应该还来得及。
只是这次来得及,那下一次呢?
若是下一次梦中预示的事来的又快又急,她该如何提示沈宴?
不行不行。
虞鱼咬着唇想,不能在这里等下去了,她要去沧澜!
这个念头一出,虞鱼就迫不及待地想告诉爹娘他们,可如今才三更天,她不得不在床上抱着膝盖,睁眼到天明。
等天一亮,虞鱼就急匆匆去了爹娘那里。
娘亲还在睡,虞鱼只好先跟自家爹先说了一声。
“什么!”
虞申鸣刚喝进去的水又一口喷了出去,眼睛更是瞪的像铜铃,“去沧澜?不行!沧澜现在危险的很,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去那里做什么!”
“可是——”
虞鱼还想挣扎一番,就见虞申鸣板起了脸,“没有可是,囡囡。你说什么爹都能答应,唯独这事不行!”
自打虞鱼回来,还是头一回见到自家爹爹对自己一脸严肃的模样。
她既心急又无奈,一时之下杏儿眼都泛了红。
虞申鸣一看可吓坏了,手足无措地解释,“囡囡、囡囡你别哭呀,爹不是要凶你,爹只是、只是担心你!”
沈宴有能力有头脑,又有精兵强将做他的左膀右臂,此战十拿九稳,完全不必要担心他。
反倒是自家的乖囡囡,柔弱可爱,万一被敌人发现了拿她做人质,后果是怎样,虞申鸣想都不敢想!
虞鱼又何尝不明白,可她也担心沈宴。
“真的不行吗?”虞鱼仰着小脸祈求般地问。
虞申鸣狠狠掐了自己一把,才没有在这双可怜兮兮地杏儿眼中败下阵来,“不行!爹可以再派几个帮手给沈宴,但是你不许去。”
虞鱼失望地低下头,“知道了,爹。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说完,她转身离开。
小小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样落寞,宛若被伤害了小奶猫,浑身都散发着令人心疼的味道。
天知道虞申鸣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没有向女儿的背影妥协。
待她走后,虞申鸣也没心思练功了,脱了外衣又回到床上搂住了娇妻。
乌菲儿被他的叹气声吵醒,打着呵欠问:“你怎么没去练功?”
“没心情。”虞申鸣唉声叹气道,“刚才囡囡来找我,你猜她说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