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雨声中,林良善拥着被子,缩在床角处,一动不动。她已无数遍地在心中祈祷,望江咏思的祖父能够病好,她还未来得及叫上一声祖父。
猫窝在一旁,望着她,更是让她想见江咏思。
外间响起动静,门开了。林良善以为是红萧,呐呐道:“不是让你去休息了吗?”
可没有应答声,门关了。
她抬起头,却被那进来之人惊得瞪大眼。
这般事,做的多了,便是轻车熟路。闵危掸了掸身上的少些雨水,这才抬眸看向那心心念念之人。
他缓步过去,就听她大叫一声:“啊!”
这夜雨声够大,人也被支开了。闵危任她喊叫,视线落在木架上的嫁衣上,艳红似火,眸色渐冷。
今日她穿的便是这身,让他看得肝火直冒,想要撕碎了它。
“红萧!红萧!”她爬起来,急着下床榻。
闵危却是慢条斯理地拦住她,一把抱住她的腰身,将她的双手绞在身后,压在床尾。他望着她惊惧的脸,低声发笑:“跑什么?”
靠的近了,便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药香气,依旧寡淡苦涩。
他俯首在她的颈侧,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,薄唇快要贴近细白的肌肤。
林良善几乎要被吓死。
她只知道这人就是破坏她与江咏思婚礼的闵危,也是那个人人口中好的不能再好的真宁。
他的这番举动让她惧地心脏骤停。
“放开我!”
她挣扎起来,却在下一刻,被压住双腿,尖叫出声。脖颈处一阵剧痛,被尖锐的牙咬住,冰凉的唇贴紧吮吸,湿热的舌似蛇信子舔舐而过。
在尝到血的那刻,他的眼尾难抑泛红。他阖上眸,想着奔波的六个多日夜,即便受着三生蛊的痛苦,他也不敢停歇,拼命赶回梁京,阻止她与江咏思的婚事。
不能只他一人痛苦,而她却安然地抛弃他。若是他没能赶到,她现今已在江咏思怀中,共度洞房花烛夜。
想到此处,他的恨意加深,咬地颈侧越发狠。听得她的低声抽气喘息,激地他心神荡漾,另一只空着的手按着她的细腻后颈,不让她动弹分毫。
“真宁,求你,放了我。”
微弱的声音,让他停顿住。
闵危僵住,半晌,才稍稍抬起头,见她泪脸满面的凄惨模样。颈侧被咬破处,血还在流出,顺着锁骨,蜿蜒而下。
“我叫什么?你再说一遍。”凌厉眉眼落满戾色,他厌恶极了真宁这个名。
那是另一个他,受了她好意的他。而那些,都是闵危不曾有过的。尤其是在他们坦白后,她对他愈发厌恶了。这般感受更加强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