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观音焦急地呼喊,同时几片铜叶子甩了出去,试图将那只手打下来,但速度显然慢了半拍,根本来不及了。
情况紧急,我根本来不及多说,火速冲出去,一把拽过队伍里的一个人砸向人数最多的地方,一瞬间的冲击力直接撞到了一片,那只手擦着他们的头顶掠过,恰好让他们免遭于难。
我感受到那只手上有非常浓郁的煞气,当即从布袋子里掏出一袋子朱砂粉,还有一小瓶无根水扔给姓包的那伙人,快速叮嘱道:
“沾着瓶子里的水把朱砂摸脑门上!快点!”
队伍里的人听了我的话明显一愣,反倒是姓包的手脚麻利的捡起东西就往自己脑门上抹,然后才轮到其他人。
这边,那只手没抓到人,落到了另一棵树干上,借力调转方向,再次扑了过来,只不过这次其他人有了防护,所以那只手针对的,就只有我了。
我迅速抽出一根定尸针,沾了指尖血,嗖的一下朝着飞来的手掌刺了过去。
咻的一声,定尸针完全没入掌心,那只手顿时动作一滞,手指也开始微微抽搐,我趁机上去就是一刀插入手背,直接将手掌贯穿,死死钉在地上,之后再掏出一把新米绕圈洒在这只手的周围,把手掌圈在里边,之后再抽刀,手掌就一动不动了。
赶过来的陈观音担心这东西又突然暴起,又用杀猪刀补了一刀,确认不会再动了,才放下心来。
这时候,姓包的和那个穿着黑袍子的矮个子男人凑了过来。
矮个子男人看着地上的那只手,阴恻恻地开口:“鬼手现……看来咱们是进了阴地了,看来,要找的地方不远了。”
“鬼手?”姓包的神色古怪,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我和陈观音。
见状,我也不介意再拆一次台,便开口解释道:
“说是鬼手也没错,不过这手可不是鬼的,而是你们之前跑进山里的队友的,看见这皮肉了吗?还新鲜着呢,煞气侵体,阴邪入魂,四肢离体仍可动,说白了,是这山里的邪祟操控了这只手,若是抓了人见了血,便可供邪祟吸食精气,壮大自身。”
其实还有几句话我没说,那就是这驼峰山里的邪祟可能被困在了某个地方,无法离开,否则也不用先是利用阴煞之气影响这些人,后是操控鬼手抓人见血,试图以鲜血刺激阴煞之气暴增了。
这一番操作看来,那邪祟的确成了气候,厉害到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即便不现身也能影响人的心绪,但被禁锢在某个范围之内无法离开,亦是它的弱点。
“那这个……这个什么邪祟在的地方,应该就是宝贝藏着的地方了吧?你能找到?”
姓包的完全忽略了我和陈观音脸上的凝重,以及那矮个子男人阴鸷的目光,满心满眼就只有他惦记的宝贝。
陈观音听不下去了,嗤了一声别过头去,“真是要钱不要命。”
我耸耸肩,睨了姓包的一眼,指了指地上的鬼手,说道:“可以利用它找到阴煞之气的源头,但是,这么多活人一下子过去了,阳气太重,阴阳失衡会出事,最多只能过去四个。”
我这话一出,就有人不干了,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的,不让他们进去,那不就是断他们财路呢吗?队伍里顿时七嘴八舌的开始抗议,而姓包的则是默认了这一举动,显然他不想让自己失去手下的庇护,处于弱势。
我不悦地皱眉,正要呵止这些人,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唢呐声,紧接着一阵刺骨的寒风倏然吹过,刮起地上的尘土让四周看上去像是起了雾,头顶洋洋洒洒落下的红色纸花瞬间让所有人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