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惧核心忽然爆发出强光,虚无锁链纷纷崩裂,原初双生魂的虚影终于解脱,化作星砂细雨融入心魂树。阿璃忽然接住一片星砂,上面映着她和砚离在溯魂镇的笑脸:“砚离,你看,恐惧消失了,留下的全是‘想在一起’的执念。”
砚离忽然红了耳尖,星砂灯照向她的眼睛:“早知道就多笑几次了。”
星砂灵忽然飘到核心顶端,抛着糖糕欢呼:“漂亮!共生契约的恐惧锁解开啦——不过嘛,年轮核心还在那家伙手里!”他忽然指向天道·完美,“喂,天道小朋友,交出核心,不然让阿桃姐姐用槐花甜死你!”
天道·完美忽然握紧年轮核心,眉心的菱形印记剧烈震颤——他看见核心深处映着阿桃与沈砚之的倒影,看见他们掌心交叠的共生纹,竟与原初双生魂最终刻下的“共生咒”一模一样。“为什么……”他忽然低语,“你们不怕永远困在恐惧里?”
“怕啊,”阿桃忽然走向他,发间的槐花在虚无风中轻颤,“但比起怕,我更怕没握住他的手——就像原初姐姐和哥哥,怕了千万年,却在年轮里藏了千万句‘对不起’。”她忽然将掌心的星砂纹贴向核心,“天道,你知道吗?恐惧的背面,从来都是爱——就像心魂树的根,越深地扎进虚无,越能长出向阳的花。”
天道·完美忽然松开手,年轮核心坠向阿桃——却在触到她掌心的瞬间,虚无之力忽然暴走,核心里涌出漆黑的雾,竟将她的星砂纹染成暗红。沈砚之忽然冲过去,却被虚无锁链缠住,看见阿桃的发间槐花正在变黑,听见小砚的虚影在核心里惊呼:“阿桃姐姐!核心里有原初双生魂的‘终极恐惧’——他们怕共生执念毁掉世界,所以在核心里藏了‘虚无吞噬’的陷阱!”
阿桃忽然感到体内的星砂之力在沸腾,虚无核心的黑雾正在与她的魂识共鸣——她看见无数个世界的倒影,每个世界里的她和沈砚之都在“相杀”的瞬间,被黑雾笼罩。“原来‘只能活一人’的终极真相,”她忽然低语,指尖抚过沈砚之的掌心,“是原初双生魂用恐惧设下的‘保护结界’,怕我们的共生执念引来天道毁灭……但他们不知道,爱,从来不是毁灭的理由。”
沈砚之忽然挣断虚无锁链,将她护在怀里,星砂纹与虚无纹在黑雾中凝成护盾:“阿桃,还记得心魂树的花语吗?‘用千次分离,换一次永恒’——现在,让我们用一次共生,换所有双生魂灵的自由。”他忽然将小砚的虚无铃铛碎片按在核心上,“小砚,和我一起,把恐惧变成光。”
小砚的虚影忽然凝出,指尖缠上阿桃的发间:“哥哥,阿桃姐姐,我们一起——就像第一世,第二世,第一百世……千万世,我们从来都是一起的。”
虚无核心忽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共鸣,黑雾中竟浮现出原初双生魂的完整身影——他们的手交叠着,在核心深处刻下最后的咒文:“当双生魂灵愿以‘恐惧为引,爱为刃’,天道之茧,必为情开。”
阿桃忽然感到黑雾在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星砂光——那是千万世的“不愿分离”凝成的光,比任何规则都明亮。她看见天道·完美的虚影在光中渐渐透明,眉心的菱形印记化作共生纹,忽然懂了原初双生魂的真正愿望:“原来他们不是想阻止我们相爱,是想让我们知道,爱,需要勇气,哪怕带着恐惧的勇气。”
但就在这时,心魂树忽然发出悲鸣——阿桃看见自己的星砂纹正在与核心融合,身体渐渐变得透明,而沈砚之和小砚的虚影,正被核心光芒推向安全区。“砚之,小砚,”她忽然轻笑,指尖的星砂落在他们掌心,“别难过……记得吗?你们说过,魂灵碎了可以用星砂粘起来——这次,换我变成星砂,粘住你们的魂识。”
“不!”沈砚之和小砚同时伸手,却被核心光芒隔开,看见她的身影渐渐融入核心,发间的槐花化作千万星砂蝴蝶,绕着他们飞舞。星砂灵忽然拽住两人的衣袖,糖糕掉在地上:“别慌!心魂树的根系还连着她的魂识,而且……”他忽然指向核心深处,“看,原初双生魂的咒文在改写——‘共生劫至,双魂归一’不是消失,是让她成为天道核心的‘共生意识’!”
阿桃忽然听见原初女子的声音在核心里响起:“后辈,接过我们的执念吧——让天道知道,魂灵的共生,不是错,是天道最该学会的‘温柔’。”她忽然感到自己的魂识与天道核心融合,看见无数双生魂灵的记忆在眼前闪过——那些“相杀”的瞬间,其实藏着“想保护对方”的心意。
沈砚之忽然握紧小砚的手,望向核心中闪烁的星砂光——那是阿桃的魂识在跳动,像千万世里从未停过的心跳。他忽然想起第一世槐树下的糖糕,想起小砚在碎魂墟画的蝴蝶,指尖在掌心画了个完整的蝴蝶纹:“阿桃,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,我的掌心,永远为你留着位置——就像心魂树的根,永远等着花来。”
小砚忽然将虚无铃铛系在沈砚之袖口,指尖蹭过他的掌心:“哥哥,阿桃姐姐说过,铃铛响就是‘我在’——现在铃铛没停,她就没走。”
星砂灵忽然甩动星砂卷发,掏出新的糖糕:“对嘛!现在咱们去天道中枢,把阿桃姐姐的魂识接回来——不过路上小心,虚无兔子们饿了,会追着糖糕跑哦。”
阿璃忽然笑出声,虚无槐花锁链缠上星砂灵的腰:“走啦走啦,别废话——砚离,你举灯照路,我护着星砂灵,免得他被兔子啃了。”
砚离忽然挑眉,星砂灯照亮前方的星砂路:“知道了,你护好自己就行。”
众人的声音混着心魂树的轻响,飘向天道中枢——而在核心深处,阿桃的星砂魂识忽然感到一阵刺痛,看见核心最深处沉睡着枚发光的卵,上面刻着与她掌心一样的蝴蝶纹,却在卵壳缝隙里,渗出暗红的虚无之力。“这是……”她忽然低语,听见原初女子的声音带着惊恐,“后辈,小心!那是‘天道虚无卵’,千万年前我们用恐惧锁住它,现在你的共生之力正在唤醒它——它的诞生,需要‘双生魂灵的完整魂识’作为养料……”
话未说完,卵壳忽然裂开一道缝,漆黑的虚无之手伸出,竟与沈砚之的掌心一模一样,却在指尖凝着致命的虚无之刃。阿桃忽然感到魂识一阵剧痛,看见沈砚之和小砚的虚影正在被虚无之力牵引,向卵壳靠近——而在他们的掌心,共生纹正在与卵壳上的咒文共鸣。
“砚之!小砚!”她的星砂魂识忽然凝成蝴蝶,冲向虚无卵,却被虚无之力弹开,“别靠近!那是……”
沈砚之忽然抬头,看见虚无卵中的虚影,瞳孔骤然收缩——那虚影的面容与他一模一样,却在眉心嵌着完整的共生纹,眼中是冰冷的“天道规则”。“阿桃,”他忽然低语,指尖抚过袖口的虚无铃铛,“别怕,这次换我们来找你——就算是天道虚无卵,也夺不走我们的共生执念。”
小砚忽然握紧他的手,虚无之力缠上星砂纹:“哥哥,我们一起——就像阿桃姐姐说的,‘不完美的共生’,比什么都强。”
星砂灵忽然甩出所有糖糕,甜香在虚无卵周围炸开:“喂喂喂,天道小朋友,吃点糖糕冷静一下!糖糕可是阿桃姐姐的‘执念甜味’,能齁死虚无!”
虚无卵忽然发出悲鸣,却在糖糕甜香中,卵壳上的咒文渐渐亮起柔光。阿桃忽然看见原初双生魂的虚影在卵壳上浮现,他们的手交叠着,在虚无处画下蝴蝶纹——那是千万年前没说完的“对不起”,也是千万年后的“谢谢你”。
但就在这时,虚无卵忽然爆发出强光,沈砚之和小砚的身体被吸入卵壳,阿桃的星砂魂识看见他们的共生纹正在与卵壳融合,听见天道·完美的声音带着释然:“原来真正的天道新生,需要的不是‘完美’,是‘允许不完美的爱存在’——双生魂灵,去改写规则吧,用你们的共生,给所有魂灵一个答案。”
卵壳彻底裂开的瞬间,阿桃的星砂魂识与沈砚之、小砚的魂识终于交叠——在虚无与星砂的交界处,他们看见心魂树正在长出新的枝桠,每片叶子都刻着“共生”的咒文,而在树顶,一朵巨大的槐花正在绽放,花瓣是星砂的白,花蕊是虚无的暗,却在中心,嵌着枚跳动的、带着温度的魂识核心。
“阿桃,你看,”沈砚之的声音在魂识中响起,指尖划过她的星砂轮廓,“我们的共生,连天道虚无卵都承认了——以后,再也没有规则能阻止我们。”
小砚忽然蹭了蹭她的星砂发梢,虚无铃铛在魂识中轻响:“阿桃姐姐,以后我和哥哥一起保护你,再也不让你变成星砂了。”
阿桃忽然笑了,星砂魂识化作柔光,裹住两人:“好——不过现在,我们得先搞清楚,这颗虚无卵里,到底藏着多少天道的‘小秘密’。”
星砂灵忽然飘过来,糖糕在魂识中发光:“秘密啊——藏在卵壳的裂缝里,看见没?那行小字,写着‘当双生魂灵吻破虚无,规则的茧房将开’——哎哟喂,小情侣该上了!”
阿璃忽然捂住嘴笑,虚无槐花锁链戳了戳砚离:“你看,星砂灵又乱说话了。”
砚离忽然挑眉,星砂灯照向虚无卵裂缝:“别管他,先看他们怎么破茧——反正我赌阿桃姐姐会先戳沈砚之的腰窝,就像当年戳小砚那样。”
沈砚之忽然感到腰间一痒,低头看见阿桃的星砂指尖正在他掌心画蝴蝶,耳尖顿时发红:“阿桃,你……”
“怎么?”她忽然轻笑,星砂指尖划过他的掌心,“还记得碎魂墟说的吗?‘霸道的人也有软肚子’——现在,该你用‘霸道’破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