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一章:镜中墟的记忆迷宫
忘川河底的黑雾翻涌,阿桃攥着灵契书坠入镜中墟,镜面世界里的一切都蒙着淡蓝光晕,街道、房屋、甚至空中的云都像被揉皱的画纸,随时可能碎裂。沈砚之的魂灵虚影在镜面上飘移,指尖划过镜面时,竟映出前世不同年龄的自己——七岁替她捡糖糕的少年、十五岁在槐树下假装偶遇的公子、还有前世临终前护着她的白衣身影。
“砚之,镜中墟的镜像……是记忆的碎片吗?”阿桃触到镜面里少年沈砚之的指尖,虚影忽然凝实,变成半透明的实体,“为什么这里的你,每一个眼神都藏着我看不懂的东西?”
沈砚之忽然笑了,指尖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,镜面上却浮现出暗卫营的咒文裂痕:“镜中墟会放大魂灵深处的执念——你看,每个镜像里的我,都在重复同一件事:护着你,却又推开你。”他忽然指向远处碎裂的镜面,那里映着前世沈明修与绣娘的对话,“你母亲临终前,曾让我父亲发誓‘若双宿主魂灵相契,必以命换命’。”
记忆碎片轰然拼接——重生后作为阿桃,无数次梦见的“别回头”,原来出自沈明修的叮嘱。阿桃忽然看见镜面深处的光门,门上刻着与槐木簪相同的纹路,却多了行小字:“镜中墟的出口,在最痛的记忆里。”她忽然懂了,指尖按向镜面里前世沈砚之替她挡刀的画面,“最痛的不是死亡,是眼睁睁看你为我消散。”
镜面忽然碎裂,光门打开的瞬间,暗卫营旧部的虚影涌来,手中的蝶影利刃却在触到灵契书的光时,化作点点星砂——那是母亲们的灵力在护她。沈砚之忽然将她推进光门,自己却被黑雾拽回镜面深处,临走前的眼神里,除了温柔,还有未说出口的“对不起”。
第七十二章:星陨阁旧址的星砂密码
星陨阁的断壁残垣在晨光中泛着微光,阿桃握着星砂碎片踏过门槛,碎石缝里长出的星砂草自动让路,叶片上的光斑拼成母亲们的面容。灰袍老者的声音从废墟深处传来:“姑娘可还记得,星砂密室的星砂池?当年沈夫人就是在那里,用星砂链锁住了你的魂灵碎片。”
密室中央的星砂池早已干涸,池底却刻着巨大的蝴蝶阵,每只翅膀上都嵌着星砂碎片——正是阿桃与沈砚之的魂灵碎片。“原来母亲们早就把我们的魂灵,藏进了星砂里。”阿桃将手中的碎片嵌入阵眼,星砂忽然流动,映出前世沈砚之的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她,“看,这是我被抱出沈府的那天,你母亲说‘阿桃的魂灵太弱,需用星砂养着’。”
沈砚之的虚影忽然在星砂中浮现,指尖划过她襁褓上的蝴蝶纹:“星砂链不仅是护符,更是‘魂灵锚点’——你重生到阿桃身上,是因为她的身体里,早就藏着母亲们种下的星砂种子。”他忽然指向池底的暗格,里面躺着半枚刻着“桃”字的星砂币,“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‘魂灵钥匙’,当年我父亲偷走它,是为了阻止暗卫营激活契约。”
废墟忽然震动,暗卫营旧部破墙而入,为首的中年人掏出与沈明修同款的玉佩,竟能操控星砂逆流:“双宿主的魂灵碎片集齐,正是唤醒暗卫营初代宿主的时机——阿桃,你母亲当年欠暗卫营的债,该由你来还了。”
星砂忽然变成利刃,却在触到阿桃腕间的银环时,自动凝成蝴蝶形状——那是母亲们的“护桃咒”在起效。沈砚之忽然从星砂中凝出实体,将她护在身后,指尖的星砂链缠上中年人的玉佩:“当年你背叛沈明修,就是为了这枚‘暗卫令’?可你忘了,星砂认主,从来只认真心。”
第七十三章:灵契兽的执念试炼
灵契兽忘川蝶的巢穴在云层深处,巨大的蝶翼遮住半边天空,翅尖的星砂落在阿桃掌心,竟变成沈砚之的字迹:“阿桃,灵契兽的试炼,是让我们直面‘未说出口的遗憾’。”巢穴中央的灵契台上,悬浮着无数光球,每个光球里都映着两人错过的瞬间:前世沈砚之撕碎阿桃的画像却偷偷藏起碎片、重生后阿桃在槐树下等他却不敢开口、还有前世临终前那句没说完的“我喜欢你”。
“原来我们的遗憾,从来都是‘太晚’。”阿桃触到最亮的光球,里面是重生后沈砚之在药铺窗外的身影——他攥着糖糕却不敢敲门,指尖在窗纸上画了无数个“桃”字,“砚之,你说过喜欢看我捣槐花,其实我知道,你更喜欢的,是能光明正大站在我身边。”
沈砚之的虚影忽然凝出温热的指尖,替她擦去眼角的泪:“前世总以为‘护着你’就是远离你,重生后才懂,比起危险,更怕你不知道我的心。”他忽然指向灵契台中央的水晶柱,上面刻着“灵契试炼:以魂灵为笔,写尽执念”,“阿桃,握住我的手,这次我们一起写。”
两人的指尖同时触到水晶柱,星砂忽然暴涨,将所有光球里的遗憾都化作蝴蝶——前世撕碎的画像变成完整的槐花图,重生后未说的告白变成“我喜欢你”的星砂字。灵契兽忽然发出清越的鸣响,翅膀展开时,竟在云层中映出母亲们的笑脸:“双生灵契,终以执念破妄。”
然而,就在灵契完成的瞬间,暗卫营旧部的咒文箭穿透云层,直指沈砚之的眉心——他忽然转身替阿桃挡住,星砂链却在此时断裂,魂灵碎片再次散落:“阿桃,带着灵契兽的力量……去忘川河底,那里有你重生的真相。”
第七十四章:暗卫营旧部的背叛
暗卫营旧部的藏身之处在忘川镇地下,潮湿的石壁上刻满咒文,中央的祭坛上,蝶主的残魂正用沈砚之的魂灵碎片激活“魂灵吞噬阵”。阿桃握着灵契兽给的星砂刃闯进去,看见沈砚之被绑在祭坛中央,心口的咒文裂痕比任何时候都深,却在看见她时,眼底闪过欣喜:“阿桃,别过来,他们想拿你的魂灵碎片复活初代宿主。”
“我不会让他们得逞。”阿桃忽然想起星陨阁的星砂密码,将星砂刃插入祭坛边缘的蝴蝶阵,“你母亲说过,暗卫营的阵眼,永远藏在‘双生’之处。”祭坛忽然震动,蝶主的残魂发出怒吼,竟在咒文里掺进沈明修的声音:“阿桃,当年我娶你母亲,确实是为了暗卫营的血脉,但后来……”
记忆碎片忽然混乱——重生前作为沈砚之,曾在父亲书房看见的婚书,此刻在祭坛光中显形,却发现背面还有绣娘的血字:“明修兄,我知你苦衷,阿桃的魂灵,就托付给你了。”原来沈明修的接近,不是利用,是为了完成挚友的遗愿。“原来一切的开始,不是阴谋,是守护。”阿桃忽然握住沈砚之的手,将星砂刃刺向自己与他交叠的掌心,“砚之,我们的血,从来都是为了彼此而流。”
血珠滴在祭坛上,竟让吞噬阵变成护阵,沈砚之的魂灵碎片纷纷归位,蝶主的残魂被震散前,甩出最后一道咒文:“就算你们破了阵,忘川河底的‘血脉诅咒’,依旧是你们的死劫!”祭坛忽然崩塌,沈砚之忽然抱起阿桃冲出地道,却在忘川河畔踉跄跪地,指尖的温度再次变凉——血脉诅咒正在反噬。
第七十五章:忘川镇的时空裂缝
忘川镇的老槐树忽然发出强光,树干上的年轮竟变成时空裂缝,阿桃扶着沈砚之走进裂缝,眼前闪过无数个“平行时空”:有的时空里两人在药铺相守、有的时空里沈砚之成了暗卫营蝶主、还有的时空里阿桃从未重生,独自死在槐树下。
“这些时空……是我们可能的结局吗?”阿桃触到其中一个光门,里面是前世沈砚之在魂灯阁刻下“桃之魂,砚之契”的场景,“原来每个时空里,你都在找我。”
沈砚之忽然指着最暗的光门,里面是暗卫营首领刺穿他胸口的画面:“这个时空里,我没替你挡住致命伤,你抱着我哭了三天三夜,最后用槐木簪自杀,说‘没有砚之的世界,我不要’。”他忽然握紧她的手,“阿桃,我不怕死亡,怕的是你因我而死。”
裂缝忽然震动,暗卫营旧部追来,竟能操控时空光门闭合。阿桃忽然想起灵契兽的话,将灵契书贴在裂缝中央:“灵契共生,生死与共——就算有无数个时空,我也只选有你的那个。”光门忽然全部打开,所有时空的沈砚之和阿桃同时伸手,竟在裂缝中凝成一道“心意之桥”,直通忘川河底。
沈砚之忽然在她耳边低语:“阿桃,你重生到阿桃身上,不是偶然——因为她的魂灵,早就和我的魂灵,在槐树根里缠了二十年。”话未说完,时空裂缝中的咒文再次袭来,他忽然将她推下心意之桥,自己却被裂缝吞噬,只留下指尖的星砂碎片,上面写着“河底第三颗星砂,藏着你母亲的日记”。
第七十六章:魂灯阁的最终契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