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蛇的毒牙穿透他心口时,她听见自己左侧胸腔传来“咔嗒”一声
是锁骨断裂的脆响,却盖不住他心脏停跳的寂静。
灵液漫过膝盖,冰得她小腿肌肉抽搐,却抵不过掌心传来的虚无感。
虞年的身体正在她怀中融化,像握不住的春雪,指间只剩幽蓝的光尘。
“没有了阿年?”
她的喉间挤出破碎的音节,舌尖尝到血味。
咬破嘴唇的痛觉提醒她这不是幻境。
虞年的头歪在她肩上,左眼角的小痣沾着泥沼的黑沙,睫毛却不再颤动。
她盯着他后颈的蔷薇,那道她曾无数次抚摸的纹路,此刻正渗出细碎的光尘。
每一粒都在她视网膜上,深刻
心脏裂开了,鸳鸯扣也裂开了
世界仿佛寂静下来,她听不见自己的尖叫,听不见任何一点声音。
灵液灌进耳道,冰凉的触感让她瞳孔涣散。
却在最寂静的时候,响起虞年的声音:“岁岁,别怕”
她甩头,梢甩落的灵液却在半空凝成他的剪影。
灰色卫衣的口袋里露出半截鸣鸿刀穗,下一秒就被残余的水刃绞碎。
“别碰他!”
她挥拳砸向灵蛇的尸体,指骨在金属般的鳞甲上崩裂。
灵液顺着伤口涌入血管,像千万只细针扎向心脏,却盖不住怀里逐渐透明的躯体。
虞年的手腕滑出她掌心,内侧的浅红勒痕在灵液中忽明忽暗。
此刻却成了他留在世间最后的印记。
泽水法则涌入她体内,脊椎出“噼啪”爆响,仿佛每节椎骨都在被灵液重新排列。
她后颈的皮肤炸开细小的血珠,剧痛中她低头,看见自己的脚踝。
本该光滑的皮肤下,钉疤的轮廓正透过皮肤浮现。
“阿年你看,钉疤还在……”她神经质般呢喃,指尖抠进脚踝,把疤痕抠去。
鲜血混着灵液滴在虞年胸前,却再唤不醒那个总说“疼就喊出来”的人。
一道水刃扫过她腰侧,割裂衣服的瞬间,她竟笑了。
伤口的血是暖的,而虞年的身体,正在她怀中冷成寒铁。
洞穴顶部的岩石砸落,虞岁岁终于爆。
她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状,看见水面上倒映着自己的脸。
唇角撕裂,血泪混着灵液滴落,像极了刑场那天的自己。
但这次,没有虞年的血替她挡住梆子声,没有他的体温捂热她冻僵的手指。
“起来啊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