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稚鱼顿住,回身看她,对她报之一笑:“再见,阿宓。”
赵宓目光闪烁,咬住了下唇,站起身与她遥相望。
再见了,稚鱼。
这一别,或许就是永别。
……
二皇子前脚刚走,陈稚鱼离开的消息就传到他耳朵里了,底下的人请示他的命令,他坐在书桌前,暗自发笑:“陆家的少夫人来为殿下侍疾,你们欲要本殿如何?”
幕僚默了,二皇子已然不耐:“区区一个妇人,也值当你们一个二个如此小心?还想着法子去对付,真有这闲心思,不妨多替本殿想想接下来的政务。”
几人面面相觑,又觉惭愧,确实,想着从一女子身上作为切入口去行事,卑劣了些,再看上座的二殿下,更觉看到了未来的明君,这般品行,才能当大任啊!
何怪圣上对他倾注心思呢?
见他们安静下来,没在想关于陈稚鱼的事情,二皇子深吸了口气,再不管其他,只默然想着她,这般急匆匆离开,也不知明日何时回来。
这么一想,他就站了起来,等他寻到赵宓,意识到自己要问什么的时候,一时也觉自己荒唐。
他竟为知她行踪,跑来这里打听。
可是……
她这般病殃殃的,没有以后,也被他控在府中没什么自由,那,又何妨一问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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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早就让她走了。”
赵宓诧异他这么快又来了,随即想到,莫不是来看自己是不是要死了?
“陆家家大业大,事物繁多,我也不好叫她久留。”
二皇子未看她,只问:“明日何时来?”
赵宓心口一紧,她就知道,一旦他知道自己与外界联系上,还将人请进府中,便会想办法控制,更何况那还是陆家的人,哪个知道,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?那稚鱼心思单纯,哪里是他的对手。
“她已来两日,不好都叫她来,我已告诉她,不必再来了。”
二皇子就那么看着她,看了会儿,冷冷一笑:“将人叫进府中的时候,将我瞒得死死的,如今撞见一回,便不敢再叫其上门来,难不成,我是什么吃人的魔物吗?”
赵宓低下头,已然有些乏力和不济,但还是强撑着与他说道:“妾身不敢。”
二皇子冷哼了一声,离开时只丢下一句:“明日我要再看她到府中来。”
赵宓定住,只能假装未听进去。
她甚至都不敢问一句,殿下是如何得知她在府上的?她才不信是巧合,是正好撞见。
以二皇子的性子,她都可以想象到,只怕他是早就发觉了,并掌握了稚鱼来的时间,才会故意出现在这里。
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借题发挥,去为难稚鱼,也是令人诧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