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笑我了,就像你说的那样。
面具戴久了,就摘不下来了,伪善一辈子的人最后也是大善!”
颜白笑了,他真的怕李崇义舍不得权力,被关陇推了出来。
等到李厥坐上那个位置,然后又开始一个新的轮回。
“别站在那里了,你又不是我的学子,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。
也不知道装给谁看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倚老卖老!”
李崇义松了口气,伸手朝着远处一指。
他的几个儿子就飞快的朝着一旁正在骑车的王勃跑去。
望着伽罗端来的茶水,然后又快速的离开。
李崇义这才迈步走了进来,一屁股坐在躺椅上,然后瘫在上面。
“我阿耶要死了你知道吧!”
“昨晚才知道。”
李崇义望着远处马场里骑马的学子笑了笑:
“死了也好,这么大年纪说什么都不听,倔得像头牛。
说不能喝酒偏偏往死里喝,好了,如今心满意足了。
原本能活到年底的,现在只能活到八月。
就这样还不禁嘴,还在喝呢!”
李崇义若无其事的说着,颜白知道这都是装的,故作平淡。
颤抖的声音却是将他不安的心卖的干干净净。
“今日来找我做什么?”
李崇义望着几个儿子的方向,恳求道:
“挑一个吧,不求别的,你找一个顺眼的使唤,随便教一下就行!”
“做梦!”
“那给几个名额吧,这几个孩子你知道的。
母族是什么族我都不知道,又不是首领的孩子,以后绝对不会生乱子!”
这个要求颜白还可以满足,点了点头。
“今日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的?”
李崇义闻言慢慢的坐直了身子,看着颜白道:
“进宫吧,去看看陛下,他已经不管国事了。
这月朝会都是太子在主持,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!”
颜白眯着眼望着李崇义,低声道:
“又在搞什么幺蛾子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!”
李崇义抬起了头,淡淡道:
“自此以后大唐没有了一个叫做李象的人,而火药监多了一个一辈子不能见光的李家小子!”
颜白皱着眉头道:“谁的主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