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我要跟着你去核对府库银钱,做一个简单的交接!”
“文老六你大胆。
一介贱籍,爬上了枝头,真的以为没有人治得了你是么?
别忘了,你是因为我长孙氏才有今日的!”
文老六抬起头,淡淡道:
“不,和长孙氏没有任何关系。
我文老六只记得文德皇后对我的恩情,陛下对我的恩情!”
长孙涣恶毒的盯着文老六。
如果没有记错的话。
数月前,长孙府十七名家仆都是因为文老六而死。
他不懂官场,把这个小事情捅到了皇帝那里。
这家伙就是一条咬人的狗。
“想说我像条狗对吗?”
长孙涣嗤笑道:“不像么?”
文老六龇牙一笑,缓缓拔刀,笑道:
“要不要试一试我敢不敢咬人?”
文老六此时是真的敢。
前不久因为长孙家管家的事情导致皇帝不开心。
文老六知道皇帝不开心是因为自己明明是个粗人。
偏偏去文绉绉的办事。
皇帝看重的是自己敢打敢拼。
就如当初当不良人的时候一样,用手里的棒子说话。
而不是用嘴巴讲道理。
现在,他悟了,只要是对的,拔刀就没错。
在从宫里离开到如今,水监被文老六经营成了铁桶。
长孙涣能管半个长安确实很厉害。
但李承乾只要愿意。
文老六就能堵河道把他卡死。
望着浑身都冒着杀气的文老六,长孙涣觉得这长安怎么这么多疯子。
走了一个周兴,又来了一个文老六。
“我怕你捋不清!”
文老六收刀,笑道:
“县令难道忘了,我曾经也是县尉。
仙游寺的账目我都捋的清,长安县不在话下!”
“仙游寺才有多少类目?”
张柬之觉得这两人太啰嗦了。
不光啰嗦,还不能把彼此怎么样。
深吸一口,扭头走出门外,大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