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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8章（第1页）

&ldo;这种话可不是死者代言人说得出来的。&rdo;堂&iddot;克里斯托说。

&ldo;当时你在场，&rdo;主教说，&ldo;第一次发生这种事的时候你就在现场，对不对?毁灭虫族的时候。&rdo;

&ldo;上一次我们无法与虫族交流，不可能知道他们是异族而不是异种。但是这一次，在这里的是我们。我们知道自己不会离开这颗星球，去毁灭别的世界，除非德斯科拉达的问题解决，我们能安全地出去。这一次，&rdo;安德说，&ldo;我们要保证让异族活下来。今后如果有谁想写一下猪仔的故事，也用不着再当死者代言人。&rdo;

秘书猛地推开门，欧安达冲了进来。&ldo;主教，&rdo;她说，&ldo;市长，你们一定得来，娜温妮阿‐‐&rdo;

&ldo;出什么事了?&rdo;主教问道。

&ldo;欧安达，我不得不逮捕你。&rdo;波斯基娜说。

&ldo;等会儿再逮捕我吧。&rdo;她说，&ldo;是米罗，他翻过了围栏。&rdo;

&ldo;不可能。&rdo;娜温妮阿说，&ldo;会杀死他‐‐&rdo;突然间，她恐怖地意识到自己说出口的话，&ldo;快带我去‐‐&rdo;

&ldo;找纳维欧。&rdo;堂娜&iddot;克里斯蒂说。

&ldo;你们没听明白。&rdo;欧安达说，&ldo;我们够不着他，他在围栏外面。&rdo;

&ldo;那我们怎么办?&rdo;波斯基娜问。

&ldo;把围栏关掉。&rdo;欧安达说。

波斯基娜绝望地看着大家。&ldo;我做不到呀。委员会已经接管了一切，通过安赛波。他们是绝不会关掉围栏的。&rdo;

&ldo;那米罗就死定了。&rdo;欧安达说。

&ldo;不!&rdo;娜温妮阿喊道。

在她身后，一个小小的身影走进房间。矮小、毛茸茸的。除了安德之外，其他人没有一个亲眼见过猪仔，但他们立即明白了这是什么。&ldo;请原谅，&rdo;猪仔说，&ldo;是不是说我们现在可以把他种起来了?&rdo;

没人费心问他是怎么进入围栏的，所有人都拼命捉摸着他的意思：把米罗种起来?

&ldo;不!&rdo;娜温妮阿尖叫一声。

曼达楚阿大出意料：&ldo;不?&rdo;&ldo;我觉得，&rdo;安德说，&ldo;你们不应该继续栽种任何人类成员。&rdo;

曼达楚阿变得一动不动。&ldo;你在说什么?&rdo;欧安达说，&ldo;你把他吓坏了。&rdo;&ldo;我想，今天过后，他还会更加害怕。&rdo;安德说，&ldo;来吧，欧安达，把我们领到围栏边米罗那里。&rdo;&ldo;可如果翻不过围栏，我们去了又能做什么?&rdo;&ldo;给纳维欧大夫打电话。&rdo;安德说。&ldo;我去找他。&rdo;堂娜&iddot;克里斯蒂说，&ldo;你忘了，电话已经不通了。&rdo;&ldo;我说，这有什么用?&rdo;波斯基娜固执地问道。&ldo;我刚才跟你们说过，&rdo;安德说，&ldo;如果你们决定叛乱，我们可以切断安赛波网络，这样就可以关掉围栏了。&rdo;&ldo;你是想用米罗的处境迫使我们发动叛乱啰?&rdo;主教说。&ldo;是的。&rdo;安德说，&ldo;他是你们的人，对不对?所以，牧羊人，别管那九十九头了，咱们先救回这一头。

&ldo;这是在做什么?&rdo;曼达楚阿问。

&ldo;你领我们到围栏那儿去。&rdo;安德说，&ldo;快，请快点儿。&rdo;

大家奔下楼梯，来到办公室下面的教堂。安德听见主教紧跟在他身后，嘴里嘟哝着什么扭曲经文实现个人目的之类的抱怨。

曼达楚阿打头，大家穿过教堂的过道。安德发现主教在圣坛前停了一会儿，俯视着走在人类前面的毛茸茸的小个子。到了教堂外，主教一把拉住他。&ldo;告诉我，代言人。&rdo;他说，&ldo;只是问问你的意思。如果围栏废了，如果我们起来反抗议会，是不是所有禁止人类接触猪仔的法律都会被废除?&rdo;

&ldo;我希望这样。&rdo;安德回答，&ldo;我希望在我们和他们之间，不再有任何人为的障碍。&rdo;

&ldo;那么，&rdo;主教说，&ldo;意思是我们可以向小个子们传授耶稣基督的福音了?不会有法律禁止这个吧?&rdo;

&ldo;对。&rdo;安德回道，&ldo;他们也许不愿意改变信仰，但肯定不会有规定禁止你向他们传道。&rdo;

&ldo;这我可得好好想想。&rdo;主教说，&ldo;我亲爱的异教徒，你建议的叛乱说不定会打开一扇大门，使整整一个伟大种族信奉我主耶稣。也许，你到这里当真是上帝的旨意。&rdo;

等主教、堂&iddot;克里斯托和安德赶到围栏时，曼达楚阿已经领着两个女人先到了。埃拉挡在娜温妮阿身前，后者双手向前伸着。安德一看就知道，当母亲的想爬出围栏，到自己儿子身边去。她朝他哭喊着：&ldo;米罗!米罗，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，怎么能爬出‐‐&rdo;安德连忙赶上去，尽力让她平静下来。

围栏另一边站着四个猪仔，目瞪口呆望着来人。

为米罗的生命担心得直哆嗦的欧安达还保持着理智，她把安德没看到的情况告诉了他。&ldo;那是&lso;杯子&rso;、&lso;箭&rso;、&lso;人类&rso;和吃树叶者。吃树叶者想让其他人把米罗种起来。我想我现在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，不过我们没事。&lso;人类&rso;和曼达楚阿已经劝他们别那么做了。&rdo;

&ldo;但这个问题我们还是解决不了。&rdo;安德说，&ldo;米罗为什么会干出这种蠢事来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