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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（第2页）

&ldo;说不太清楚，反正出事之后这两年一直都在吃，说是有助于恢复记忆。&rdo;

何天巳取出几粒药物仰头吞了下去。完全没注意到明若星盯着盒子里的药片，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
&ldo;如果不吃会怎么样？&rdo;

&ldo;以前好像也没啥，不过最近这半年如果停药一两天身体就会很燥热、情绪也不太稳定……婶婶说好像她的更年期似的，反正我已经养成习惯了，吃着就吃着呗。&rdo;

他说得轻描淡写，明若星似乎也听得漫不经心，两个人就这样结束了话题。何天巳又邀请明若星跟着自己一起去画室。

说是&ldo;画室&rdo;，其实只是一间不到十个平方米的阴暗小屋。隐藏在通往二层的楼梯下方。打开门的一瞬间，朽木的潮气、画材和洗笔溶剂的气味一股脑儿涌了出来。

明若星一连打了三四个喷嚏，立刻站在门口不愿踏入。何天巳见劝说无效，便也不再勉强。

第18章情和义值千金

确认了何天巳已经在那间阴暗的画室里开始了&ldo;创作&rdo;，明若星穿过玄关，套上何天巳的球鞋，走出了小院。

小院北面的那座药园其实并不是什么&ldo;何家产业&rdo;，而是亚安局安全屋的外围掩护设施。负责安全屋日常维护工作的人，正是光叔夫妇。

明若星很快就在桃树林里找到了正在劳作的光叔。即便同样为亚安局服务，可这个岗位等级只有五级的外围人员，本质也只不过是个最普通的农夫而已。

在明若星被派驻金鱼村之前，本部已经将人事通知下发到了光叔手上。此刻，明若星只做了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，马上直奔正题。

&ldo;我看见何天巳在服用超过他等级剂量的抑制药片，怎么回事？&rdo;

&ldo;那是医生配的药。&rdo;

光叔操着带点儿乡音的普通话，回答得不紧不慢：&ldo;最近他的情况有点不太稳定，所以我估摸着，加大了一点剂量。&rdo;

&ldo;真是这样？&rdo;

明若星面无表情地将左手从口袋里伸出。掌心里是一粒白色药片，正是何天巳刚才服用的那种。

&ldo;何天巳享受局里的特殊医疗待遇。一切提供给他的药物，都必须经过研究所认可，有时甚至是特需药物。而这些药物一旦流入黑市，一般都可以卖出高价‐‐这些事，想必你都很清楚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光叔没有说话，但过分僵硬的面部肌肉早就暴露出了心底的紧张。

明若星却连看都懒得去看他一眼。

&ldo;有些时候，特需药品也可以被普通药物所替代，但为了达到同等疗效，通常需要加大剂量。而这又引发了另外一个问题，那就是药品的副作用。滥用药物，很可能会麻痹、甚至摧毁他的神经，让他出现各种异常状况。&rdo;

&ldo;……不，不是的！&rdo;

突然意识到继续沉默无异于全盘认罪，光叔慌忙解释：&ldo;我承认是有偷换过一批药物，但这肯定和小天最近的异常状况没关系……&rdo;

&ldo;有没有关系，我们谁说了都不算。&rdo;

明若星将药片丢在光叔的脚边。

&ldo;我已经重新向研究所申请新的药物补给。从今天起，我会跟在何天巳身边，时刻观察他的健康变化。&rdo;

光叔仿佛畏惧地低下头，看着脚边的药片，过了好一阵子才嗫嚅道：&ldo;那我……你打算怎么处理？&rdo;

&ldo;我要你马上找个理由，让何天巳停用现在的这批药物。还有，从明天开始，把他的存折还给他。&rdo;

光叔点点头，嘴唇嗫嚅着，一副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的怯懦模样。

见状，明若星又叹了一口气。

&ldo;何天巳是真心把你们当亲人看待的，我想他也不会愿意看见你因为他而受苦。我并不要求你们也把他当成亲人，只希望今后你可以将心比心。这次我不会上报，但请你以后别再做出违背良心、让他失望的事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