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动,照亮了几张年轻的面庞。
龙小五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睛。
耳边是战友们压低的生日歌跑调版:"祝你比赛顺利祝你比赛顺利"
他睁开眼,看到周圆福已经用手指挖了一块"奶油"往嘴里送。
下一秒就表情扭曲地干呕起来:"呕——牙膏放多了!"
陈志远憋着笑递过可乐:"快漱漱口!"
简陋的欢送会在嬉闹中持续到深夜。
龙小五盘腿坐在地上,听着周圆福讲炊事班的八卦,陈志远演示他新学的格斗招式,刘锐炫耀他偷鸡蛋时的"惊险历程"。
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在地上画出一方银白。
熄灯号再次响起时,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收拾"犯罪现场"。
龙小五躺在黑暗中,听着战友们逐渐均匀的呼吸声,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。
窗外,一轮明月高悬,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。
将训练场上的单杠、障碍跑道、煤渣跑道都镀上一层银边。
那里有他这三个月的汗水和脚印——晨跑时滴落的汗珠,格斗课上蹭破的伤口,战术训练时留下的足迹。
龙小五轻轻翻了个身,床板发出细微的吱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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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摸出枕头下那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照片——龙战穿着军装站在校门口。
背后"国防大学"四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
月光移到了床头,照亮了他放在枕边的作训帽。
帽檐上别着一枚小小的徽章,那是周圆福不知从哪搞来的"幸运物"。
龙小五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在月光的守护中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···········
转眼,到了比赛的日子。
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,张建军开着一辆军绿色吉普车驶出国防大学校门。
龙小五坐在副驾驶,双手紧攥着作训裤,指节都泛了白。
"紧张?"张建军瞥了眼后视镜,顺手调低了收音机里军事新闻的音量。
龙小五咽了口唾沫,喉结上下滚动:"没。。。就是有点口干。"
吉普车驶上高速公路,张建军单手扶着方向盘,从储物格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扔给龙小五:"喝点水,龙战第一次参加军区比武时,紧张得把早饭全吐了"
龙小五拧开瓶盖的手顿住了:"真的?"他想象不出那个在演习中指挥若定的龙战会有这样的一面。
"骗你干什么。"张建军笑了笑,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。
"后来他拿了那届的格斗冠军,你知道他赛后跟我说什么吗?"
龙小五摇头,水都忘了喝。
"他说,站在赛场上才发现,最可怕的不是对手,而是自己心里的那个输字。"
"把那个字赶走,就没什么好怕的了。"
龙小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白杨树,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。
·········
很快,他们到了举办地点,陆军指挥学院!
一个工作人员递给张建军两张房卡:"两位住512,明天早上七点大厅集合。"
这是一张酒店的房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