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戛然而止。
我看见玄风长老的衣角突然自行燃烧,不是火焰,是某种黑色雾气在吞噬他的衣物。
这时候我才注意到,那些剑气经过的地方,水晶在融化,黑雾在凝固,连时间都像被按了慢放——凌霄的剑,在篡改规则。
左眼的天机目突然发烫,三重推演的红雾里,我看见凌霄的经脉中盘着条墨色巨蟒。
那不是他的灵脉,是契约!
蟒身每蠕动一次,他的气息就暴涨一分,而蟒尾正扎进魇帝之心深处,那里有团我从未见过的漆黑漩涡,漩涡中心刻着三个扭曲的古字:至强令。
"原来如此。。。。。。"我舔了舔嘴角的血,指尖掐住封魔钉的尾端。
这枚钉子是用我三年前在血狱深渊挖到的陨铁锻造的,钉身刻着逆纹,专门用来撕毁契约——前提是,我能把它钉进契约源头。
凌霄的第二剑已经劈来。
这次我没躲,天机目把他的剑势拆解成三百七十二个破绽,我踩着他剑气的间隙冲过去,血煞刃在身侧划出半圆,逼得他不得不回防。
就在他剑鞘磕上血煞刃的刹那,我手腕翻转,封魔钉带着破风声响,精准刺进他左胸。
"噗!"
这声闷响像重锤敲在我心口。
凌霄的瞳孔骤然收缩,他低头看着钉入胸口的封魔钉,嘴角的笑裂成碎片。
逆纹开始灼烧,我看见黑色蟒影从他七窍钻出,在半空扭曲成无数张鬼脸,其中一张突然凑近我的脸,发出刺耳的尖笑:"蝼蚁,竟敢染指本座意志!"
凌霄的身体开始颤抖,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,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。
我看见他眼底的疯狂在退潮,露出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痛苦:"我。。。。。。是为守护。。。。。。"
"守护什么?"我凑近他耳畔,封魔钉又往里送了半寸,"守护正道的伪善?
还是守护你体内这团吃人的鬼东西?"
他的手指突然松开。
我后退两步时,魇帝之心的红光猛地暗了下去。
整座高塔开始倾斜,下方传来血杀罗刹的惊呼,狂猿在喊"主上小心",幽冥狐的破阵符终于炸响,金光撕开黑雾的刹那,我看见虚空中浮现出一道黑影。
那影子没有具体轮廓,像团被风吹散的墨,却让我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。
它的"目光"扫过塔顶时,我听见识海系统发出濒临崩溃的尖叫;它的"手"刚抬起半寸,凌霄胸口的封魔钉就自行崩裂,碎成齑粉。
"云澈。。。。。。"凌霄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,他伸手接住飘落的碎钉,"你赢了第一步。。。。。。但至强者的棋局,才刚刚开始。。。。。。"
黑影的轮廓在虚空中愈发清晰。
我握紧血煞刃,看着那影子身后翻涌的黑雾,听见它用千万人重叠的声音,缓缓说出两个字:
"取。。。。。。命。。。。。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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